等谢春朝和辽王妃泡完出来时,正巧看见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林惊容。

辽王妃笑道,“我就说,男儿家速度快。”

青格尔的人在楚国过完这个年后,便欲启程返回青格尔。

谢春朝对溧阳的叮嘱,溧阳全都听进去了。

她次日就前往太极殿向皇上请罪,并上书她当日之举只是因蓦然知晓要远离故土而情绪激动,并无不愿的意思,她愿代表楚国前往青格尔和亲。

溧阳本就是嫡公主,如今见她肯配合,皇上自是喜不自胜,欢欣的将人请入殿内,凡她所求无不应允,而溧阳带往青格尔的嫁妆,远比上一次的贵女还要丰富。

其中种子,农具以及书籍,占据了嫁妆的一大半。

眼皮浅的人还在嘀咕着,嫡公主出嫁为何要带这些没用的东西?

但心里明白的人则知晓,溧阳所带的东西远比金山银矿还要珍贵。

毕竟在青格尔那种苦寒之地,金银珠宝都远不如一碗热腾腾的饭重要。

溧阳出城的那一天,谢春朝并没有去刻意相送,而是爬上城楼,远远地目送溧阳离开。

出嫁的队伍很长很长,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也还不见尾,而这时谢春朝早已看不见队伍的头,看不见那顶红艳艳的轿子。

城楼的风很大,吹得她裙摆飞扬,吹得她听不见震耳欲聋的喜乐,只有风声,只有风声。

“为何不见面相送?”

“你可知,她一直在等你。”

谢春朝回眸,迎面走来一位大气温婉的姑娘,她穿着一件月白色如意纹对襟长裙,背后披着一件洁白和暖的狐皮大氅。

她的眼睛很是沉静,像是一汪幽静的深泉。

单看外表,她像极了性格娴静温婉的大家闺秀,但只有谢春朝知晓她的脾气并不算好。

她记得上次在长公主府见到她时,她本想和她搭话,可她却并未搭理她。

如果说溧阳虽讨厌她,但因其她公主的身份,她们不得常常相见,两人争锋相对的机会也没几次,而这位姑娘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