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朝心中惊疑不定,白秋生不愧是年少成名,楚国第一的文臣。

她在他面前还是太嫩了,他似乎能看穿她所有想法。

谢春朝深知多说多错的道理,便并未贸然开口承认,或许,他压根没有证据只是诈她呢?

白秋生说完长叹一声,“只是不知春华郡主竟对我的误会如此之深,白某不知在何处得罪了郡主,要引得郡主对白某下杀手?”

谢春朝:“你没有得罪我,我也从未指使过郎德洲,丞相误我太深。”

白秋生见谢春朝不肯承认,倒也不急,只道,“郡主难道认为辽王一案是我指使,方对我痛下杀手?”

“但……除夕年宴时,辽王一案还未曾发生啊。”

这是白秋生最为不解的一点,他不明白谢春朝为何会在年宴讨他的衣服?

他自然不是和他那夫人一样,认为谢春朝是想借助玄黄之术害他。

“郡主,不管你是否承认,我只想诚心对你说一句,辽王一案绝非是我的手笔!若是我指使屈羊定叫我白秋生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谢春朝从来不信毒誓,若誓言有用,她在梦中也不会上吊而死。

她忽而反问,“丞相大人说并非是你的手笔,但不知是不是丞相大人身边的人呢?或者说是丞相大人认识的人,亲近的人?”

白秋生的脸上闪过一瞬的心虚,虽然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但还是被谢春朝看见了。

谢春朝讥笑道,“不是白丞相你的手笔,但你也绝不无辜。”

谢春朝听到这儿,也明白白秋生是想做什么了。

他是来向她求和的。

求和?哪有那么容易?!上一辈子她全家死绝时,可没见他们的敌人说要放过他们。

白秋生沉默许久,道,“那件事虽说不是我的本意,但到底也和我有几分牵扯。”

谢春朝闻言,开始在脑中盘算既不是他,那又是谁?难道是宁衡?

“郡主既然不想谈这些,我们就谈谈别的吧。”白秋生说着,呷了口茶,问道,“郡主觉得我们楚国朝堂文武大臣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