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家再小心,再有安全意识,也是没有用的,只能跟着凉凉,无话可说。
萧东兮一边领着大家东瞧瞧西瞅瞅,一边问公输墨:“现在不说我轻待于他了吧!”
诸人中,只有公输墨不是在走马观花,而是真正看得懂,他们制造的精髓。
萧东兮与他说话时,他正兀自沉浸在制造的世界里,不可自拔,竟是张了张嘴,只随意“啊”了一声,便无下文了。
轻待?何来轻待之说!
这里近百个工匠,每个人都在心无旁骛地工作,又有谁会去理萧东兮呢。
他们能有这么个工作环境,只需埋头创造研究,两耳不闻九州事,可以说全赖萧东兮这几十年的苦心经营。
他们如此,可是轻待了萧东兮?
若要公输墨再说一次,他定会改口,这是匠师精神——迷醉在创造中,恰恰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至此,公输墨彻底悟了,再不会去纠结萧东兮对墨祖的态度。
墨祖这样的人物,岂是需要她萧东兮来施舍尊严的?
不拖泥带水,不浪费他的气力,全力以赴助他完成心中所愿,便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见公输墨如此,萧东兮亦不再多言,只轻飘飘丢下一句话:“你不与我们一道出去了吧?”
这句话公输墨听得很清楚,正是他心中所想,当即点头:“我留下,全凭本事!”
萧东兮点头应下他:“那你自己找个工位,折腾起来吧。”
“他们早已不分公输与墨,都是匠师。”
“有事尽管问,但切记浪费他们的时间,就是谋财害命。”
“一日三餐还有作息,都会有专人照顾。”
“走你!”
萧东兮一口气说完,竟径直撇下公输墨,就带着大家继续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