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卡帕奇莉歪着头,目露不解。
下一刻,卡帕奇莉的身形扭曲,瞬间爆开,鲜血没有溅到墨然的身上,只在身前三尺停下,被他一挥手甩在墓碑上。
“鹤观的反抗,你作为他们的信仰,难辞其咎,当年我做下的错事,今日了结因果。”墨然的声音冰冷,完全没有了往常浑厚的随和,让人感觉如芒在背。
目光望向雨幕中的点点亮光,脚下往前一踏,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边,衣袖飘摇,长发摇曳,双目冰寒。
背后的血泊中,六个木盒沾满了血,一曲笛音传出,凄凉萧瑟,为君送行。
墓碑上的血液划下,涂在二字之上,又有雨滴不断拍打,从字锋上落下,像是感叹,又似无能。
整个山顶都充满了雷鸟的血液,大雨混杂在其中,怎么也冲刷不掉,仿佛是天地要将此地的罪行,永恒铭记。
他们方才所望的方向,此刻雷霆四起,熠熠雷光布下一座牢笼,将其中所有生灵困住,无一可以逃生。
轰隆之际,有两道雷霆劈落,让两个刀身染血的汉子,瞬间化作灰烬。
随后,墨然大口一张,声音如钟声荡开,顷刻奔雷滚滚,喊道:“鹤观罪鸟,卡帕奇莉,教化无方,偏袒罪民,现我灭其于山巅之上,以偿罪过!”
“鹤观罪民,尔等犯下滔天罪行,竟敢叛国,现我予尔等一线生机,放下邪眼,自缚投降,可免一死,反之,杀无赦!”
声浪滔滔,雷响轰鸣间,传入鹤观岛反抗军所有人的耳朵里,他们纷纷转着一颗大好头颅,看向四周刺眼雷光,心中五味陈杂。
惊恐,悲愤,无力充斥在每一个鹤观居民的心间,他们呐喊,哀嚎,想要将心中的压抑发泄出来,最后将拳头对准身旁的战友。
可能是一起喝过酒的兄弟,或许是血脉相连,心连着心的血亲,这一刻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他们只想要杀,杀到自己满意,杀到自己可以放松心情为止。
外面如此嘈杂,那些独立营帐中的长官,自然是坐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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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人从议事的营帐中走出,有愚人众,有鹤观的居民,还有两位旅行者,他们看向乱杂无章的军队,神色各不相同。
为首的那人,戴着一个可以遮住小半边脸的面具,淡金色的头发卷曲,相貌艳丽,一身曲线形似魔鬼,行走间吸引着许多正在混战中的居民的目光。
尤其是底下叛乱的居民,看向那具诱人的躯体时,毫不掩饰目光的中贪婪与炽热,就仿佛面对着身上毫无束缚的她,若是实力允许,局面未必只会是如此注视。
“所有人,都给我停下!”为首的这人,也就是愚人众第八席,女士冷声喝道。
一股冰元素力也顷刻间冒出,让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点点冰花飘落,仿佛凛冬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