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迷香,无人发现。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黑影沙哑的问。
“师父,是我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跑了出来,还连累了这么多人。如今是进退两难。”柳萱期期艾艾的说。
“进退两难?老夫倒是觉得挺好,进可以北上,见到你想见到的人,退可回京,回到原点。有何难?”这嘶哑着说话的人正是老鬼,总算是追上柳萱了。
“我……”柳萱不知该怎么说,老鬼没有再开腔,拉过柳萱的胳膊开始把脉。
两个人一直沉默着,直到老鬼把脉结束。
“我连累了很多人,他们本可以不用受这份辛苦的。”柳萱说。
“何为连累?对于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历练?老夫是怎么教你的?这犹犹豫豫,拖泥带水的,一点洒脱的样子都没有,可日后可不要说曾受过老夫的指点!”老鬼的话有些挖苦的意味。
柳萱没有接话,抿着唇,低头摩挲着被子。
老鬼轻叹一口气,“头还痛?可行针了?”
柳萱嗯了一声。
“躺好,老夫再给你行针一次,估摸着郎中也不敢有多大的动作,只是求稳。老夫行针一次,明日若有空再来,无空,你疼两天也就好了。”老鬼边说边拿出了银针。
柳萱躺好,心里五味杂陈。
停了针,老鬼又道,“病在心,不在身。”
柳萱很想抓着师父的手哭一场,可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
“你方才叫老夫什么?”老鬼突然问,“全好了吗?”
“嗯,我都记得了,老先生就是师父,师父就是老先生。师父,您别再离开徒儿了,好吗?”柳萱抓着老鬼的手,很用力。
老鬼没有说话,之前在京城忙着一些事,没有同柳萱好好说过话,竟不知道柳萱已经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