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婉钰,努吉还离得远远的。
朝颜瞧着二人,白婉钰解释道:“这人上次与我谈事,一副阴柔做派,看得我来气,气到我肚子疼,身旁顺手刚好抓住了他头发,这才缓过来,估计被吓着了。”
朝颜脸色笑了笑,却想到努吉的话。
沈知行一直都在蓟县,他离开时失望的目光还在她脑中。
朝颜想过将真相告知他,就像当时用朝康之事来借喻,他说每个人站的位置不同,做出的选择也不同。
她与沈归远再想瞒着他,护着他。做出的决定却终究不是他自己所想的。
“对了,韩长史说,豫州一带突发起义,带头的是曾经的吏部尚书侯鸿明与张氏一党。听说已经派北疆的兵去豫州镇压了。”
朝颜听此,似觉有何不对。
沈知行这月余,并非不来见朝颜。
而是他已无法与长安传信,并州所有眼线皆隐藏了。只有沈归远命令才会如此。
沈知行不知这是否又是沈归远计策,思来想去,沈归远只有怕是被人顺藤摸瓜查到什么,才会将并州眼线隐藏。
长安的消息,他都只能通过郭方海、社尔得知更全面些。
李纥半路被劫,候鸿明又与张氏一党在豫州起义,秦元参、郭从英如今被派去镇压。
也是从李纥被劫开始,并州眼线便已找寻不到。但长安那边,沈家并无任何动静。
沈知行却有感觉,沈家定是出何事了。
不敢去找朝颜,连沈十递来的信,也装不知。
终于在郭方海眼皮子底下得了空闲,偷骑上马立即去了鬼兹。
贺鲁见到沈知行。
有些出神,但随后又面无表情:“沈伯将单枪匹马来此,是有何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