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翊挂着浅笑:“江河的江,立羽翊。”
莫庭晟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江河入海,立羽而飞,想必江兄必然是个心胸豁达,磊落坦荡之人。”
江翊脸色微变,在夜色遮掩之下飞快地揭过,又是好一番客套:“不敢不敢,兰兄谬赞。”
莫庭晟:“哪里哪里,江兄谦虚了。”
两人你来我往,莫名有些暗自较劲的味道,赤云在边上看不下去,马尾一摆甩到江翊身上。
两人皆是一愣,继而都闭上了嘴。
也不知道是被这么一打岔一时间忘了这一句该谁接话,还是终于意识到,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无人街道上之乎者也地说场面话,确实显得有点傻。
“那个......”莫庭晟地清了清嗓,道:“时候不早了,不知江兄是否已经找好了下榻的地方?”
江翊也全然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十分自然地接过话答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是初来此地,路遇兰兄之时正是在寻落脚之处。”
他这话换个人说,实在是有几分像借机敲竹杠的意思,可偏偏江翊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书卷气,说话间语气神态毫无造作刻意,让人禁不住就会多信他两分。
莫庭晟经他这么一说,回想起自己当时差点恩将仇报地把好人当贼人拿下,心生愧疚,便豪气地一拍胸脯:“江兄高义,兰某铭记,当时在下已经看到一处驿馆,江兄若是不弃,不如你我同行?”
江翊面露欣喜:“那便有劳兰兄的,不然这个时辰,当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店。”
只是两人往回走了一段才发现,他们距离当时遇到的地方已经有些距离,一路目之所及处倒也有几处挂着客栈字样的店面,可光是那门面,看起来便不那么讲究。
两人嘴上不说,心里却都是宁愿多走几步路,于是便心照不宣地谁也没开口,就那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从那些店前一一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