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翊闻言一颤,知道自己这是彻底把他惹毛了,却还是硬着头皮专挑刺耳的话:“你如今这一身伤,去了也只是累赘,你也知道我此次行动的凶险,你还执意要我带你一同前去,这和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有什么区别?”
他把话说得难听,莫庭晟却反倒缓了缓语气,甚至点了点头:“照你这么说,我确实是在逼你,那你先去吧,我等调理好了再去找你。”
江翊生生噎住:“你!”
“怎么?”莫庭晟做出一脸奇怪:“我不逼你,你大可以不用管我,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好了。”
江翊气得不知拿他如何是好,眼看距离约定的行动时间越来越近,他却被绊住了脚。
莫庭晟一手撑着墙面直起身,缓步往前,和江翊错身后站在台阶的边沿望向寝宫方向:“我莫昭此生心无大义,所求无非只是在意之人能得善终,我知道你此行因我而起,所以绝不可能让你一人独往,”他转过身来,望进江翊的眼底:“江翊,你懂吗?”
江翊无言反驳,想了又想:“可你还有莫家......”
“你难道就了无牵挂了吗?”莫庭晟反问,见他又被自己堵得哑口,道:“若是真到那一步,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辨不出我们的面目。”
如此看来,他连最差的一步都已经想到了。
江翊的挣扎写在脸上,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生死与共”这个词多动人。
可江翊倒宁愿莫庭晟选择同他做一对大难临头就各自分飞的“劳燕”......
莫庭晟笑了笑,冲他伸出手:“师傅给我的药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发挥效用,你如果不急着赶过去,就劳驾来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