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他身后慢悠悠地飘了起来,刚好拍到他翻越护栏的动作。
云婠夏伸手一甩,一根泛着淡金色光芒的绳索自动缠在了右腿上,一个后拉,原本要往下跳的赖宇飞被拉得往后趔趄,脸重重地磕在了护栏上。
这下磕得不轻,赖宇飞忍不住哀嚎起来。
他的哀嚎声很快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
手机已经静悄悄躺在了他旁边的地上,但摄像头正对着他的脸,之前抓他脚踝的绳子也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咋的了这是?”
“呦,这是小飞吧?怎么了这?摔倒了吗?”
“这怎么满脸血呦……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人上去扶起赖宇飞,发现他用手捂住的脸颊已经高高肿起。
就在人越聚越多的时候,两辆警车停在了这个民宿旁边。
赖宇飞被带走了。
被带走之前,有一道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响起:“听说他女朋友就是他杀的,他又假装无辜来这边发传单找。”
“真的假的?”
“我看是真的,那小伙子一直给我一种精神不正常的感觉。”
“像吸毒了似的,瘦成那样。”
“不可能吧?他看起来很爱他女朋友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老曾。”
“也是。”
……
这些议论声被渐渐甩在身后,赖宇飞还是在一个劲儿地哀嚎,夹杂着几声模糊的“小怡”……
在他的手机被作为证物带走的之前,云婠夏已经挂断了连线。
赖宇飞被嗑掉了小半个牙齿,可这种痛苦,完全比不上他曾施加在岑雪怡身上的。
警方在他的新房副卧的飘窗里找到了已经失踪一年半的岑雪怡。
赖宇飞小时候,他的父亲就经常打他的母亲,他那个时候扑在自己母亲身上,哭着说:“爸,别打我妈,要打打我吧。”
谁也没想到,他长大后会变成小时候的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有些父母带给孩子的影响是深远的,长久的,就算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也不代表孩子就没有受到影响。
比如说赖宇飞。
送走了赖宇飞之后,云婠夏抽了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