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泽找出家里的钥匙,打开大门后,屋内果然一片漆黑:“咦?没人在家。这个点去哪儿了?”
随着夏越泽嘟嘟囔囔的声音落下,他伸手打开了客厅的灯,一个人影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没等夏越泽吓得叫出声,云婠夏突然封住了他的嘴:“卧室还有人。”
夏越泽父母的卧室里有一张梳妆台,是夫妻二人结婚那年打的新家具,那时候夏越泽的母亲很喜欢。
这么多年过去,梳妆台已经掉了漆,颜色没那么鲜亮的同时,木头也已经松动,就连边边角角都多了不少磕碰。
近几年,夏越泽的母亲已经很少使用这张梳妆台了。
可现在,她就那么坐在梳妆台前,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用僵硬的动作一下下梳着自己的头发。
她动作有些僵硬,给人的感觉却很温柔,像一个古代的女子,正在对镜梳妆,要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哪怕是卧室突然开灯,她也没什么反应,依然一下下梳着头发,动作缓慢,带着点优雅。
对于出现在镜子里的两人一鬼,她也像没看见似的,甚至能从她的动作品出一点肆无忌惮来。
云婠夏微微偏头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女人,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僵硬,瞳孔像是没有聚焦一样,眼神发直,目光涣散。
看了几秒,云婠夏突然开口了:“你好像知道我们要来?”
夏越泽的父亲被放在了门口的沙发上,像个人偶一样一动不动,屋内没有开灯,她坐在镜子前诡异地梳头发,完全就是一副不打算隐藏的模样。
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将梳子放下,对着镜子慢慢开始盘头发:“我们互不相干,为何非要来阻我?”
没等云婠夏回答,她又继续道:“我入了这具身,你也无法将我强行驱逐,若你使用强硬的方式,她也活不了。”
简而言之,我还就不走了,你又不能用强,你能咋整?而且我也没啥恶意,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呗。
云婠夏没被她带着走,自来熟地往卧室的床上一坐:“话说,你本体是不是长得很丑啊?有自己的相貌不用,要上别人的身。”
那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接这话:“若是你就此回去,我能向你保证不会伤害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