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英感受到了裴解的试探,第一次正视着裴解道:“我还知道很多,不过我敢说,你却未必敢听。”
裴解环胸挑眉,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哦?说来看看。”
“你,不是去送死的。”董小英死死地盯住裴解,想从她脸上看出哪怕一丝破绽。
然而让她失望了。裴解不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目光和声音都没有波动,只是淡声问:“还有呢?”
董小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裴解,目光幽深又复杂。
裴解不甘示弱,波澜不惊地回望着她。
“喂,你们两个快点,该出发了。”就在二人对峙的时候,不远处一个衙差朝着二人催促。
董小英率先回神,留下一句“年轻人,自以为是对你没有好处”,就转身向着马车的方向而去。
裴解随后跟上:“没错,老人家,自以为是对你没有好处。”
董小英也不理她,上了车就双手环抱胸前闭目养神。
裴解便也识相地不去找她搭话。
倒是韩制心,或者是因为裴解与他年龄最为相近,又或者是担心这个标的物出意外,自从出了建昌县界之后,就会时不时地过来和她聊一些奇怪的话题。
比如:你为洪茂昇做过的最用心的事是什么?你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你见过“生活在这个时代,却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吗?
开始裴解还觉得有意思,细细与韩制心讨论。可是见他一直这样,便有些不耐烦。
于是在听到他问“如果这世间的人只能分两种的话,你会怎么分?”后,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句:“能说话的人和不能说话的人。”
裴解对面的董小英闻言,扑哧一笑,又马上收住了。
韩制心也不恼,直接钻进了马车里:“你就说说嘛,如果你答的好的话,也许可以免去你的罪责呢。”
裴解嗤笑一声:“切,你以为你是谁啊,就连耶律家的人恐怕都不敢这么讲话。”
自己可是有灵宝阁的人,谁敢轻易放过她啊。
“或许他真的可以呢。做人要机灵点,要把能抓的机会都抓在自己手中。这样,当你发现这条路走不通的时候,还有那条路可以走,不至于只能坐在原地痛哭,或者只能以头撞南墙演绎悲壮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