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忠却摆摆手打断了她:“此事莫要问我。”
说完,还仿佛怕裴解追问一般,迅速地说起灵宝阁的事情。
几个年轻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一笑。
裴忠也管他们,自顾自地讲:
“说起来灵宝阁,你要记住一句诗:解佩酬相知。
你身为阁主,有一个‘解’字……”
“灵宝阁刚刚建立的时候,我还小吧?”裴解急急打断。
“就算是在母腹中,也不影响你有这个身份。
下一级的大掌柜当都有个‘佩’字,十年前的时候大掌柜有两位,一位是掌管弓弩制造的佩澜,还有一位掌管四海寰宇的宝物流通的佩瑾;
下一级的路府的二掌柜们都有一个‘酬’字
再下一级的州的掌柜们都有一个‘相’字
最后一级的管理者,也就是县级门店的掌事们,都有一个‘知’字。”
“如此说来,马致远当叫马知远的呀?”代素娥问。
“马致远是谁?”
“建昌县灵宝阁的跑腿。”
“跑腿不在此列,只有掌事以上的级别才以此排列。”
此话一出,一众年轻人明显地感受到与同一空间之中的裴氏二人之间的割裂感。
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份割裂叫“阶层差别”。
裴忠恍若未觉,继续说:“世人只知灵宝阁以天下奇珍异宝称雄,却未曾想过,你若没有相当价值的物品,他凭什么交出自己的宝贝?
也未曾想过,你若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如何能护住手中的宝贝?
灵宝阁的立命关键并不在于宝,而在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