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并不知道你是县令。”蒋四一脸不服气地辩称。
“或许你确实不知道我是县令,但是你应该从衣料、行为、举止上能够判断出来,我们并非一般富贵人家。且就算你的辩称有理,我们也已经酌情减免了。
至于我们有没有资格,我身为县令,恰好有这个资格。”
“你建昌县的县令,如何能管我们的事,我们又不归你管。”
“正常来说确实是管不了,可是若是见到恶民行凶,这种情况是可以破例的。你们刚才那么多人把我们围起来,你儿子刚才还用雪团子砸稷糜,瞧,身上的雪印子还在呢。这总是无法抵赖的吧。”
终于,蒋四被问得哑口无言,嗫喏了良久,他粗声粗气地说:“那你们就尽管打吧,但是我的娃娃你们别想带走,我不管他是去当小厮还是当主子,我都不会放他走的。”
裴解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赞赏,飞快地朝着胡镛点点头,不再说话。
胡镛得了裴解的首肯,对着蒋四道:“我们忽然想到,你还可以有第三个选择——一个既不用你挨打,也不带走你的孩子的选择。”
蒋四闻言,猛地睁大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胡镛。胡镛继续说:“我们来这里办事的,若是你能协助我们又快又好地办完事情,那你这顿板子便可以免除了。”
“不必了,你们直接打吧。”胡镛完全没想到这个带头闹事地蒋四,竟然并没有想象中地圆滑变通,反而更像是一个死心眼。
好在旁边有保正在,不等胡镛想好要怎么动员蒋四,保正就一巴掌拍在了蒋四地后脑勺上:“你是不是傻!我知道你想的是现在衣服穿的多,而且要是那几个天天跟着托泰混地小犊子行刑,你吃不了多少苦,打了也跟没打差不了多少。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连县令都在这了,那就说明是比县令更厉害地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