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教坊司中于姑娘的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于景蹲下身子,双手扶在门上支撑着身子。

玉竹亮起的眼睛突然黯淡了下去,双眼流泪,摇摇头。

于景叹了口气,垂下头。

昏暗的屋子外,秋日的阳光明媚,绿芜和两个小丫头守在外面,以防婆子们打扰。

昨日的事情,姑娘是当事人,婆子们也不必得罪她,便也没有说什么。

绿芜听着昏暗的小屋里传来几声呜呜咽咽地哭声后,姑娘被扶翠搀着过来。

“姑娘怎么样了?”绿芜迎了上去。

“教坊司的绯云。”于景双眼泛寒,冷冷道,“是她害了于薇。”

绿芜欲言又止,望了一眼扶翠,小心跟在于景身侧,“那玉竹如今竟肯交代?”

扶翠白了一眼绿芜,“如今姑娘暂时也出不去,不如还是先丢开这些事情,交给我我和绿芜去做就行了。”

绿芜忙附和,见于景只是木然走路,沉默了片刻,问:“姑娘怎么让玉竹开的口呀?”

“绿芜,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扶翠停步,打量着绿芜。

“我……”绿芜缓缓垂下头,停下步子,转身向跟在后边的小丫头吩咐了几句。

见小丫头们走远了,绿芜忽然跪下,叩首道:“姑娘,奴婢知错了。”

绿芜这一举动令站着的两人一愣,忙要搀扶她起来,绿芜却呜呜咽咽地不肯起。

“昨夜阿程去和王姨娘揭发姑娘的事情,是我安排的!”

这话仿佛是平地惊雷,唬得扶翠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于景轻轻摇头,扶起绿芜,叹道:“你这丫头心思也太细了,之前失火一事,我总说不怨你,你总不信。”

绿芜擦着眼泪,“之前阿程告诉我说王姨娘恐怕是有所觉察姑娘的事情,于是我昨天心一横,就让阿程假意投靠王姨娘……我也是想着能早一日送走王姨娘,姑娘才算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