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慢悠悠翻着最新的收购项目书,旁边放着果盘酒水,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
身后脚步声靠近,翘腿坐在老板椅上的人头都懒得回,不耐烦地道,“说了不要来打扰我,听不懂——!”
脚下一转,控制着椅子转过去,话音戛然而止。
“你挺拽啊?”卡帕诺语气幽幽,似笑非笑。
看着卡帕诺笑得渗人的脸,蔺契浑身一激灵,头上嚣张的红发都萎靡了下去,就像刻进DNA里的因子,自古病患怕医生,学生怕老师,逆子怕老爹。
一想到卡帕诺的各种手段,蔺契就浑身疼,讨好地从椅子上起来,把人推过去坐下。
“卡帕诺啊,快坐快坐。”
卡帕诺看着蔺契殷勤至切地把果盘端到他面前,还把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喝过的酒给递过来了,翻个白眼,啪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摔到桌面。
“自己看。”
蔺契不用看就能知道是什么,退后一步靠在桌上,垂眸不语。
“兰斯,我记得我警告过你,给你的药每周一颗,绝对不能多,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卡帕诺拿起摔在桌子上的检查单,越看脸色就越难看,“还有,毒气入肺,器官衰竭,身体严重透支,我果然不能指望你那猪脑子。”
蔺契被骂了不恼,反手拿走桌上的红酒,轻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清楚,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呵,我不清楚,更不懂为了一个死人你值得吗?”卡帕诺讽刺,多半是真的被检查报告上各项标红的数值给气疯了,居然口不择言起来。
砰一声,蔺契冷着脸把酒杯重重放到桌上,“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这一次,我当作没听到你说的什么,再有下一次,卡帕诺……”
蔺契说着顿了顿,眼神冰冷压抑着杀意,“我送你去见上帝。”
卡帕诺气笑了,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看来我需要向组织打个报告,特别说明下你的心理疾病。”
说完,卡帕诺一脚踢开椅子头也没回地走了。
多半是去打小报告去了。
蔺契疲惫地想,揉了揉眉心缓解头疼,侧目看着桌上被卡帕诺揉皱的纸页,陷入了沉默。
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