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蔺契敛眸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忽而抬眼奇怪地盯着她嗤笑,“我做了万重准备,怎么可能焦虑?”
阿宁被气得头疼,“神经病。”
蔺契幽幽发笑,他本来就是神经病。
清晨凉风习习,天空下着细密小雨,让这染上一抹离别的绵绵愁意。
车站人来人往,五湖四海的旅人急匆匆寻着标识号码找车找座。
半个多小时后,火车启动,车头的汽笛拉响成律。
解雨臣坐在位上,低头玩俄罗斯方块,这是他闲时最喜欢用来打发时间的游戏。
无声无息间,窗外的雨渐渐消失,车窗上的雨水被阳光照射烤干。
周围忽而安静下去,解雨臣慢慢收起手机,抬眼看向众人,勾起唇,“来吧。”
北京依旧在下雨,连绵细雨,轻轻蒙蒙笼罩在城市上空。
蔺契静静看向远处,目光悠远,从他的方向来看,似望向北方的某一处。
他就好像一尊不会动的雕像,容颜俊美,却冰冷晦暗,光影交织在其身上,披上一层矛盾又诡秘的轻纱。
【人从火车上消失了。】
这是蔺契等待一个小时后得到的消息。
他难道会魔法吗?
能从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直接消失!
蔺契阴沉的脸上露出嘲笑,手指轻敲桌面,发出下一个指令。
四个多小时后。
吉林火车站,汽笛嗡鸣,火车进站。
车门大开,纷杂人群从车门上拥挤而下,如倾泄的潮流汹涌澎湃。
形形色色的人从火车上下来后又迅速分散离开,狙击镜内的火车站逐渐冷清下来。
【一号位,Task failed.】
【二号位,fail.】
【三号位,fail.】
伴随着消息不断传来,蔺契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在吉林火车站安排数个点位,一连失败三个,这让他的心情实在美妙不起来。
解雨臣躲在哪里呢?
他藏在运煤的车厢中一路平安抵达吉林,火车停下后,他并没有立即下车,反而从车厢后翻出,摸进员工区换上了工作服,并用缩骨调整了自己的身高体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