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扫了眼木门的残骸,迈步跟上去,一路来到一个布满兰花螳螂的房间,疯狂挣扎的郑景银突然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像是遇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恐惧地打摆子。
黑眼镜一松手,他就蜷缩到角落里发抖,将自己缩成一团藏在黑暗的角落之中。
他在害怕什么?
两个人对视一眼,目光不约而同放到了房间中央爬满螳螂的铜角古棺上。
解雨臣的目光逡巡,棺材上方有着暗红的血液,地面上,后面墙上都有红色的痕迹,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夹杂着臭味。
顺着血迹目光上移,屋顶房梁上布满暗红色液体的流痕,上面有一具尸体,尸体四周挂满内脏器官。
解雨臣驱赶走棺材上的兰花螳螂,脚踩棺材跃上房梁,发现尸体是个年轻男性,锁骨纹身纹着他的名字,喉咙处的致命伤是冰锥从前刺入,深深贯穿整个喉咙。
螳螂争先恐后地从他口中爬出来,跳跃上旁边的内脏上趴着,解雨臣移动目光看过去,这些内脏上贴着纸条,上面写着俄文的名字。
他认识其中的一段字母,是尤里所在家族的名字。
“他献祭自己的整个家族。”解雨臣皱眉,神色看不出喜怒地一边说,一边将尸体从房梁上推下去。
尸体掉下来时,黑眼镜伸出只手接住,但动静还是惊起一片螳螂,数不清的螳螂炸开锅似地乱跳起来。
解雨臣紧接着跳下来,拍掉衣服上趴着的螳螂,黑眼镜发笑着问,“这可有意思,怎么会老太太交代?”
“说实话。”
解雨臣皱着眉眼神看向棺材,嘴里顺便应了一句,显然在思考什么。
他在回忆别里亚克的话,这个人很明显在骗他。
尤里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找他保护自己,他撒谎的目的是什么?在整件事情中他又参与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