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咬着牙开口,“你打算放弃我了是不是?”
蔺契额头青筋疯狂跳动,他伸手按压生疼的眉心,却越压抑越是头疼欲裂,“宋寿生我们……隔段冷静的距离。”
说着,就想要挂断电话。
“你当初找我是觉得我蠢吗?”
宋寿生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静。
但那压抑不住颤抖的尾音还是显露了他那一瞬间的慌乱。
宋寿生他就想听一句真话,但蔺契嘴里没有真话。
只听蔺契冷然发笑,“是啊,现在还来问我这个问题,宋寿生你简直可怜得像个笑话。”
“笑话?!”
听筒里的声音突然拔高,刺激得蔺契耳膜生疼,脸色难看地拿远了手机,便听宋寿生控诉不满地声音再次传来。
“我宋寿生做那么多原来在你眼里面就是个笑话?”
宋寿生笑得不能自已,“蔺契啊,除了我不会有人再帮你了。”
蔺契头疼欲裂,浑身难受得要死,心头也是突然升起蓬勃怒意。
他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所以——!我希望你之后也不要再插手我的任何事情,最好当个瞎子聋子,看不见也听不到,明白吗?!”
黑暗之中,他整个人的气息阴沉又压抑,像是困在囚笼中的巨兽,也近乎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间挤出字道,“把那个该死的契约尽早解了,宋寿生我真的……”
蔺契深深吸气,气息不稳,“……真的很讨厌你。”
宋寿生整个心脏如同被人用刀子狠狠攥入里面,硬生生地剜掉一块血淋淋的肉。
握住手机的手慢慢下滑,怔怔望着手机,脸上哪里有醉意?
这一场借着醉意而自我固执的通话,其实只是需要给自己一个狠心作出决定的理由。
为爱囚禁自我的人,在得知一切谎言之时,先是痛苦挣扎,然后会慢慢挣脱束缚。
“……如你所愿。”
音落,突然一声忙音,通话被挂断了。
蔺契心脏猛跳,手指蜷缩地垂下头,浑身的气息并不晴朗。
“咚”一声重响,手机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