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寿生有钱,但不是谁都能花他的钱的。
而另一边,被人扶着坐上车,蔺契偏头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依稀能看见宋寿生在指挥人离开的背影,但很快随着车子开远消失。
蔺契收回目光。
一切——
“还没结束。”
男人嗓音有着被火烧过般的沙哑,低声呢喃出一个名字,目光紧紧追逐在那辆远去的库里南身上,“我们会重逢的,一定。”
……
因为身上的伤,蔺契并没有回东京,而是滞留在了圣托里尼的医院治疗,然后去了疗养院静养。
他的行程不算隐秘,这里又是圣托里尼最好的疗养院,金佰利每天带人进进出出,很容易被人查到。
比如,此刻就站在这如独栋别墅般低调奢华的疗养院楼下的人。
金佰利收回目光落在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正翻看着资料的蔺契身上,“你把他排除在外是担心他出事?卡洛兰斯,我是第一次见你这么优柔寡断。”
蔺契掀起眼皮瞥他一眼,声音无比冷静理性,“不是担心,我只是觉得他不适合参与后面的事,他如果知道我在做什么,绝大程度会反对,我不想赌这个会打乱我计划的可能性。”
“噢——”
金佰利意味深长地笑,“所以你知道他闲不下来,怕他找麻烦就故意给他找点事做,但他又不傻子,这不就又找上来了?”
蔺契低头而不语,找给宋寿生做的事很简单,让他带人扫尾。
这样既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又排解了他内心的火气。
能被宋寿生如此迅速且简单地接连捣毁的产业链,是因为那些地方早就被蔺契他们的人渗透过,已经被清理过一遍的产业链在宋寿生到后顺理成章地转入他手中。
被留下的都是不重要的人和物件,而重要的核心资料早已经被封箱运到了蔺契这里。
宋寿生所去的只是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他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所以在推进的过程中心情不好反而变得更差劲。
“喂,既然要把他丢出计划外,那你就果断点把他赶走。”
金佰利站在窗前低头看着楼下的人,轻轻敲击窗户示意着,“你知道的,底下的人也不敢真把他怎么样,但他每天拦在那里确实给我们造成了一定影响。”
蔺契皱眉,这确实是个麻烦问题。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目光落在宛如雕塑般站在那里的人,似乎察觉到注视的目光,他紧抿唇抬眼看过来,却只看见金佰利那张讨人厌的脸正笑眯眯地冲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