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大汉被乌长悲卸了下巴,南棠将上官婉莹交到侍女手中后,近前两步刚想问话,就见那人突然目眦欲裂,口中发出嗬嗬声,抽搐几下再没了声息,南棠顿了片刻,大汉鼻孔和嘴角缓缓淌出了黑血。
乌长悲眉头一皱,他俯身过去探了探那人鼻息,半晌屈膝跪在地上。
“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
南棠摆摆手:“提前服了毒药,死了就死了,不是什么要紧事。。”
乌长悲垂头不语,他死士出身又怎会不清楚其中门道,但暗营没有解释这么一说。
南棠抬手示意他起身,自己则去看大汉落地的那柄长刀。
那长刀通体银白,尾柄处缠着一圈纯黑的皮护。南棠蹲下仔细观瞧,那刀身竟被乌长悲砍出了一个豁口,她想了想,伸手扯掉了碍眼的皮护,只见刀柄处用篆体刻了个小小的“安”字。
安是……安阳军?
南棠心道不好。
她与乌长悲对视一眼,后者径直上前,捏住了上官婉莹的后颈,没见怎么使力,刚勉强能出声哀嚎的上官婉莹就这么软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