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失去了意识,就那么死狗一样在粗糙的地面摩擦,有血迹延伸来时的路上。
青槐在宫中时日不短,各色折磨人的手段也见过一些,却从没见过这么重的鞭伤。
由后腰直至大腿,不同工具的印子整齐交叠,最后那些,几乎抽碎了皮肉筋骨,狰狞翻卷的血肉,让人分不清是刀还是鞭子。
沈知渝大约是晕了过去,他眉头死死皱着,嘴唇几乎咬烂。深秋季节,汗珠密密麻麻沁在额头上,只多趴了一会,地上就接了不少血滴。
“你怎么在这儿?”袭雪淡淡瞥青槐一眼问道。
“奴……奴才,想来跟沈先生道谢。”青槐紧张的有些结巴。
袭雪没有说话,青槐试探的开口“斗胆……想求,沈先生这…这是?”
“做错事,惹了公主不喜。”袭雪简单回答道。
“是……是。”青槐连忙应道,他不敢再多问,只静静的挪到一边给几人让路。
袭雪见状语气缓和几分,她略微皱眉压低了声音:“长些眼色,最近少往这他这儿跑省得白白惹了迁怒。对了,听玉瑶说你今日想出府?”
“原本……是的。”青槐斟酌着回答,就见袭雪脚步不停,口中飞快道:“府上出事,公主心情有异,不如再等两天?”
“是……奴才多谢姐姐提醒。”青槐话音落下,袭雪已经在几步之外,青槐不知她有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