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不凶。”青槐抿抿唇,难得顶了一句。
蒋元白强笑了笑,公主也很好,从前多次冒犯也没当真拿他如何,他如今吃喝府上从未苛待,师傅讲衔环结草生死为报,蒋元白本是不懂的,但师傅说的不会有错。
只是有一点,蒋元白……有些怕这位公主,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那眼神就觉得害怕。
他坐到青槐身边,把桌上的烧鹅朝他推了推:“师傅做的,膳房厨子可比不上,分给你尝尝。”
“奴才不敢。”青槐忙低头回道,看着他那副避如蛇蝎的样子,蒋元白都觉得那油亮亮的烧鹅没那么香了。
观宁进门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蒋元白坐在一边颇有些垂头丧气,另一侧是个内侍打扮的男孩。
听见声音,蒋元白抬起头,眼睛瞬间一亮,他跑来在观宁面前几步处站定,规矩的行了一礼:“师傅。”
没等观宁回话,便直起身向他扑去。
观宁先是向身后侍女道了谢,转头正对上蒋元白还带着油光的手。他无奈笑笑挡了一把,轮车上那裹着软锦的棉握手这才幸免于难。
“元白先去净手。”观宁柔声说了一句。
“哦,哦好!”蒋元白忙收了攻势,他朝观宁使了个眼色,身后是早已起身垂首而立的青槐。
蒋元白压低声音:“说是派来侍奉您的,我看长得和您挺像,就是……”蒋元白咂了咂嘴:“就是好像脑子不大好,给东西都不吃。”
观宁失笑,他看向面前内侍打扮的少年,感受到他的目光,青槐忙曲膝而跪。
“给先生请安,奴才青槐,来侍奉先生。”
侍奉?
观宁有些疑惑,他不知公主是怎么吩咐的,但左右不该是来侍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