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
他再顾不上南棠,回身便朝帐外跑去,可他双脚双手都被死死禁锢,如此一挣,身形不稳重重摔在了地上。
将军......
有血从鼻腔涌出,可封炀没空理会,他手脚不能动,就一点一点朝帐外蹭去,可半步都不到,一只脚便踏上了他的后背。
“如今还是五五之数,你再折腾,我就去帮他们一把。”
冥一话里听不出半分威胁,可封炀却再不敢动分毫。
将军于他有深恩重义,他害怕帮不上忙,却更怕让事情更糟。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远处的刀剑声慢慢迟缓,黑夜重归平静,封炀只觉得寒气顺着地面爬满全身,他连肺腑都在颤抖。
“还活着。”冥一压低声音看向南棠:“但明早再看,大约就死透了。”
他笑了笑: “我招魂的手艺见长,明日给主人看看。”
他知道,南棠说是明日,那就一定会等到天亮再论生死。
南棠没接这话,只问:“那位荣妃的魂魄你动过吗?”
冥一微怔,随即有些无奈的开口:“主人,冤枉。坏事不都是我做的。”
“那就是没动。”南棠没有和他扯皮。
冥一顿了顿,轻描淡写的道:“是,那时只顾了骨瑛,没时间理旁的魂魄。”
除夕那夜他忙着把自己破碎的魂魄沾到骨瑛身上,半点鬼力都没给留下,哪有别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