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狗不如的杂碎,你们家中都没有孩儿吗?”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卯足了劲向前冲去,他几乎是直挺挺奔着那长刀。 重生之末日旅途
城门的守卫眉头一皱转刺为挑,利刃划破那冻得冷硬的薄衫“嘶啦”一声,血腥味一瞬间涌了出来。
那男人并没有死,他捂着胸口后退几步,那兵士以为见了血这群苟延残喘的流民便会作鸟兽散。
可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连那个男人都再一次,再一次冲了上来。
没有什么比死亡可怕,除了等死。
他们眼看着亲人死在家中死在路上,死在一步之遥的城门外,死在自己眼前。
那兵士不曾想到,浓沉的绝望能将所有情绪推到顶点,比如愤恨,比如悲怆。
就如同行走绳索上不知什么时候会掉下来,起初每一步都小心谨慎,每一秒都胆战心惊,求生欲会促使人走下去。
可当那绳索漫长到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尽头时,当前行三步又被退回五步时,当同行人一个又一个失足掉落时,大部分人……会直接跳下去。
从那些流民入京到现在,已经足够久了。
不远处的酒楼二层窗边,沈知渝原本懒散的目光在触到青怀后微不可察的一顿,好一会才撑着下巴抿了一口暖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