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红唇娇软,却溢出几个字:“让好颜色的王爷也尝尝以色侍人的好处去。”
黑暗之中,允袐的后槽牙咬得越来越狠,这就想着发卖自己了?
要送自己去南风馆了?
他看着始作俑者,转身沉沉睡去,青丝散落在两旁,心下恨得牙痒痒,和衣躺下,又在觑见安陵容未曾盖缎被,上前将那缎被往安陵容身上盖了盖。
他在黑暗之中辗转反侧,又觉得缺了些什么。转身将手搭在安陵容的腰上,闻着不知名的香味,心中又暗恨他自己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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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算了,不争气就不争气了,是他的福晋。
二人兀自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春末的风带着夏季将至的燥意,吹得含凉殿正室花圃之中紫薇树越发亭亭玉立。
拔步床上两个镂空银制香球,下垂着红色穗子,随着一只素手拨弄开了帐幔,继而扶上了眉心,脑子昏昏沉沉,却看着一旁的允袐的手还搭在自己的腰上,安陵容毫不留情的将那只手挥开。
怪道一夜睡得甚是乏累。
允袐的手被拨动,弹到了琦玉杆上发出咚的一声,他也从好眠中醒转,玉墨听着内室的动静,带着身后的几个丫鬟入内,备上了一碗醒酒汤,又觑着王爷的反应。
安陵容下了床榻,坐在了红木祥云纹梳妆台前,漱口梳妆,独留允袐一人看着因被砸到琦玉杆而发红的指节,暗道一句这个福晋人前人后两个样,他想起昨夜他不争气的样子来。
从前一个人居住在含凉殿没什么,如今多了一个人,习惯了以后,却怎么也改不过来。
习惯真可怕。
他起身,穿上了蟒袍,含凉殿正室外安子轩已经在等着了,背着竹节书箱,跟在允袐的身后。
安子轩不敢抬头直视允袐,只是低垂着头恭敬的跟着,今日似乎这位小王爷心情不怎么愉快,允袐周身都是郁郁之色,他蟒纹靴一听,安子轩的唇抿了抿,却听允袐转过脸来问道:“你,额,本王的福晋是个怎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