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不知道是过程太艰难,还是战斗拖得太久了,他居然完全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刚才还是听到善逸说起,才突然记了起来。
“那可是两只上弦鬼的血啊,该不会真的找不到吧?”
沈夜耐心搜寻着,心中不由嘀咕道。
过了好几分钟,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在一片瓦砾底下,找到了妓夫太郎剩下的半个脑袋。
鬼的实力越强,躯体崩坏的速度也就越慢,上弦之鬼就更加明显。
从被砍下头颅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十分钟,妓夫太郎的半个头却仍在顽强的抵抗灼烧。
“为什么会输给那种杂鱼,连三只喽啰都解决不掉,废物!”
“不好意思,老鬼,打扰你复盘比赛了。”沈夜揪着妓夫太郎的头发,将其提了出来。
把采血刀扎入它的太阳穴,看着鲜血顺利抽离出来,灌满了刀柄,他才松了口气。
“什么?你这条杂鱼居然还没死!”周围光线变化,让妓夫太郎的双眸重新有了焦距。
他瞪大眼睛,看着猎鬼人,好端端的站在面前,浑身上下连没有半个伤口,顿时露出一脸见鬼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从我的血鬼术中活下来!”
血色双目中充斥着疯狂,妓夫太郎不甘的嘶吼道。
“真遗憾啊,不仅我没死,我的其他同伴也都活了下来。
这场战斗中,没有人受到牵连,所有被抓起来的人也都顺利救出。
你就和你的妹妹,就一起下地狱赎罪吧!
临走之前,想想自己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背上了多少债!”
沈夜面无表情的将采血刀拔了出来,转身离开。
妓夫太郎瞳孔颤抖,望着渐渐走远的猎鬼人,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血肉的崩塌仍在继续,一点点蚕食着他的面部。
从脸颊到嘴巴,最后是那双遍布血丝,写满了不甘的双眸。
视线彻底被黑暗占据,思维也一点点消散。
我被生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无数画面在大脑中闪回,妓夫太郎扪心自问。
他出生在罗生门河岸,花街的最底层。
杂乱、卑劣、冷漠,就是这里的代名词。
在这里,孩子只是个会浪费饭钱,被大人视作麻烦的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