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天又被毁了栖身之所的红光摇摇晃晃浮在空中,被飞身过来的樊清尘施了阵法困住。
滕云越提着剑,看着断了几道裂口的树根,鼻端的腥气浓郁起来,断裂的树根流出黑色汁液,浸染在湿润的泥土中。
被困住的人红光悬在樊清尘掌中,他以折扇遮挡了口鼻,嫌恶地看着脚下流出黑色汁液的树根。
“没有魔气的气息。”
滕云越落到地上,取出一方手帕,沾了点腥臭汁液嗅了嗅。
自黑色汁液出现后,红光明显躁动起来,在阵法内横冲直撞,想要去断裂的树根那里。
樊清尘眉头动了动,放出几点红光,红光出了阵法后飞速窜向断裂的树根,贴在断口处。
樊清尘飞身站在滕云越旁边,和他一起蹲下身看着附在断口处的红光。
红光闪烁着,光芒越来越暗淡,而断口处竟缓缓修复起来。
滕云越手一抬,周围的参天大树瞬间被连根拔起,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顿时,脚下盘根错节的树根活了过来,它们瞬间暴起,尖利的树根竟透着金属质感。
二人瞬间升至半空,樊清尘艰难控制着手中激烈挣扎想摆脱阵法的红光,强行将它们塞进储物戒。
滕云越周身环绕着剑光,袭来的树根被齐齐斩断,迸射而出的黑色汁液被突如其来的风墙挡住,落在地上时发出被腐蚀的声音,定睛一看,那块地被汁液腐蚀了三寸,和着腥气,闻着让人脑袋发晕。
二人腾空而起,齐齐捂住口鼻,看着脚下张牙舞爪的大树。
在又一波尖利树根袭来时,二人一人持剑,一人摇扇,疾射而出,风刃与剑光所过之处,袭来的树根被一一斩断,丝毫近不了二人的身。
腥气浓郁起来,仿佛被活埋一般,口鼻都是土腥气。
剑光乍现,前方纠结在一起的树根瞬间被清空,滕云越反身斩断从背后袭来的树根,脚尖一点,向刚刚开出的空档冲去。
层层叠叠的漆黑树根团成一个巨大的球,腥气扑面而来,滕云越身后万千剑光逐渐升起,散发着灼灼热意,连空气都扭曲起来。
剑光疾射而出,滕云越持剑,剑芒微闪,剑意凛冽地斩在树根纠结的那团球体,硕大球体被劈开,深处露出点点微光,下一瞬又被合拢的树枝遮盖住。
滕云越侧身避开狠狠刺来的树根,树根重重刺在地上,地面轰隆裂开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