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细拷问

“若是我的东西真有问题,也不会单单派个你来查探了,这可是任城,天来山脚下,任天宗不比你的睿王见多识广?”

见刘三喜面上茫然,沈止罹心下闪过一丝嫌弃,语气鄙夷:“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来了,该说你是蠢呢,还是你就是个弃子,被他们抛出来试探的呢?”

刘三喜闻言,猛然摇头,连肩头的伤都不顾,咬着牙反驳:“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的,你被关在这这么些天,可有人寻来?”

刘三喜面色僵硬,死死盯着沈止罹不肯相信他的话。

“你们来此有何目的,城中还有多少你们的人?”沈止罹移开放在刘三喜衣摆上的目光,那处的暗纹被血浸透,倒显出几分显眼来。

刘三喜转过头,死死咬着牙不肯出声。

“既是没人来救你,便说明你被他们放弃了,你又何必为放弃你的人保守秘密呢?”沈止罹弯下身,声音放得更为柔和,带着蛊惑的意味。

半晌,刘三喜依然不肯说话,沈止罹叹了口气,扶着立柱站直,叹息着说道:“既然你坚持,我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我还从未用过,只盼你争气些…”

话音停在此处,有着让人浑身发寒的深意,刘三喜豁然抬头,惊骇地看着沈止罹,即使知道面前这个凡人对自己做不了什么,可万一呢?

那日这凡人身上的诡异力量可让他吃了大亏,刘三喜周身寒毛乍起,双脚止不住地蹬地,想离沈止罹远些,嘴上色厉内荏吼道:“你不过是个凡人,想干什么?若不是缚灵绳,我捏死你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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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罹脸上挂着笑,语气轻快:“是啊,我不过是个凡人,可惜,你身上绑着缚灵绳。”说罢,缓缓抬起手,指尖点在刘三喜冷汗遍布的额头。

“啊啊啊啊!!!!”

凄厉的嘶吼从刘三喜口中发出,沈止罹啧了声,不知从哪找出一块抹布,塞进刘三喜嘴里,惨嚎被闷在喉头,刘三喜双目暴突,血丝遍布,双腿疯狂踢蹬,连沈止罹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抱歉,先把你的嘴堵上了,院里还有小孩子,别吓到她。”沈止罹面上挂着歉意地笑,手上却没有丝毫手软。

刘三喜只觉脑中被千万柄刀子捅穿,又似千万根针扎进,痛的他想在地上打滚嘶吼,更想就此死去,只要别让他受这个痛便好,可惜他的嘴被堵住,连咬着舌尖维持清醒都无法。

沈止罹微微阖眸,神识顺着指尖进入刘三喜识海,毫无章法地翻搅,好半晌沈止罹才找到诀窍,用神识翻着刘三喜的记忆。

记忆很零碎,他能单枪匹马地找过来,想来也不是很重要的人物,刚进门就找掌柜,一言不合便发难,可见性子火爆,心智不坚,粗枝大叶,记忆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沈止罹也不失望,记忆是以刘三喜为主视角,他注意不到的地方,沈止罹注意到了。

一幅幅画面从眼前揭过,多数时候是刘三喜跪在堂下,画面也只有他眼前的玉石地面,顶多也是绣着蟒纹的下摆。

沈止罹神识微顿,眼前画面停留在一处场景中,刘三喜垂头跪在堂下,声音从头顶飘过来,让他退下,刘三喜退出去时,余光扫过堂上众人,沈止罹敏锐地看到一个眼熟的人,他站在身着蟒袍的男子身后,看位置是那人十分看重之人。

沈止罹微微侧头,将画面定格在这,是问道宗撼山长老门下三弟子。

再往前翻,蝴蝶木簪被扔在眼前,声音虚乏的男声说道:“尔等此去务必查明此物来处,若是存疑,就地格杀,做的干净些。”

一只手捡起木簪,和刘三喜齐齐应声,此次约莫有十人,领了命便踏上传送阵,往任城而来。

此后便是熟悉的任城景象,刘三喜果然是个小喽啰,领头的人只说了句木生堂,他便忙不迭地过来找麻烦,连禀告都不曾,怕不是想抢到头功。

沈止罹又草草翻过去几幅画面,再也没有值得注意的画面,他记住同刘三喜一起的几张脸,收回手。

睁开眼,刘三喜已经虚脱地瘫在地上,汗出如浆,目光涣散,被堵住的嘴角无法控制的涎液,像是傻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