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看着沈止罹素白的手在山君头顶摸来摸去,莫名的有些不爽,他走上前,站在沈止罹身侧:“此地距洛水郡千里之遥,山君竟然不过一旬便寻过来了。”
沈止罹看着不住蹭向他的山君,脸上带着笑:“山君聪明着呢,它记得我的气味,一路寻过来了,想来就十分辛苦。”
滕云越看着摇着尾巴磨蹭沈止罹的山君,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地闭上了。
待山君稀罕够了,沈止罹绕着山君看了一圈,在它前爪上找到带着点点血迹的伤口。
这几日山君日夜不停的奔过来,爪垫上的伤口好了又裂开,看着十分凄惨。
沈止罹心疼地蹙起眉,从储物戒中取出肉干塞进山君嘴里,取出清水清洗了爪垫上的伤口,细细上药包扎,一系列做完后才松了口气。
滕云越冷眼看着躺在地上啃肉干的山君,心里憋了股气般的难受。
沈止罹拍拍山君,站起身问道:“不知我们何时回任城,在这叨扰太久也不好。”
滕云越不赞同的皱起眉,训道:“你我何谈叨扰?”瞟了眼吃完肉干蹭着沈止罹的山君,又道:“此处有灵泉,灵气浓郁,待你筑基后便回任城吧。”
沈止罹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又向滕云越挥挥手:“山君可好摸了,你来试试?”
不忍推拒沈止罹,滕云越走上前,盯着山君竖成细缝的瞳孔,伸手摸了摸,和当时的沈止罹一个感觉——扎手。
安顿好山君,滕云越刚要带着沈止罹会灵泉,就被他拦住了:“既然要在此叨扰许久,必然要拜见长辈,不知可方便?”
滕云越愣了愣,沈止罹紧张的扯扯衣角,又寻摸了一遍储物戒中的家当,抿抿唇紧张道:“来的匆忙,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不知老夫人可喜欢玉刻?”
这尊玉刻还是沈止罹测试傀儡的时候,傀儡切出来的,他看石中露出的玉石颜色不错,索性让傀儡将整块玉石切了出来,没想到偶然发现的玉石竟然种水一流,还是完整的一块,沈止罹索性按着尺寸雕了座仙鹤栖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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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越听着沈止罹的话,心中诡异地升起一丝紧张,下意识回道:“双亲早已故去,宅子里的只有我妹妹在。”
沈止罹脸上现出意外,转念一想,不渡年岁早已过百,双亲亡故倒是正常,面上含着歉意:“抱歉,我一时忘了。”
滕云越摇摇头,带着沈止罹往前厅走去:“无碍,我妹妹名云韫,字玉晖,取石韫玉而山晖之意…”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前厅,沈止罹心中紧张被滕云越一路的介绍中消去不少,看到充满古韵的厅堂时,又升起来了。
滕云韫正在堂内喝茶,刚刚送走一批族老,她故去后家族的安排一项项说明,那群族老仗着资历,又因着自己女子的身份,说话总带着刺,刺的她心内躁郁。
刚咽下一口茶,婢女悄声进来通报:“越叔祖带着一位少年过来了。”
滕云韫一愣,放下茶杯,心中暗道:越哥带人来见我干嘛?嘴上吩咐着:“带进来吧。”
婢女垂首应是,和来时那般悄声退下,不多时,滕云越带着比他稍矮一头的少年跨门进来了。
少年面上虽稚嫩,看得出来是长得极好的,唇红齿白的,眼睛有些怕生般的垂下,身姿倒是不卑不亢,脊背挺得直直的,就是瘦了些,得多吃点。
滕云韫悄悄观察着,被自己看孙子似的想法惊了下。
沈止罹悄悄用余光观察着上首的老人,待婢女退下后,向老人作了个揖:“小子姓沈,名止罹,还未及冠,是以并未取字,老太太唤我止罹便可,见过老太太。”
滕云韫笑呵呵地点点头,让沈止罹坐,沈止罹在一旁坐下,滕云越紧挨着他坐下。
沈止罹翻手取出玉雕,玉雕是通透的墨绿,雕成松柏模样,边上三分之一的白玉雕的是展翅的仙鹤,玉中的飘絮正好是环绕着仙鹤的模样,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来的突然,这些时日还要叨扰府上,一点心意,还望老太太不要嫌弃。”沈止罹面上含笑,见老太感兴趣,介绍道:“这块玉是我偶然之间得到的,小子身上也有有些手艺,是以亲手雕了…”
滕云韫听着沈止罹的介绍,越看那玉雕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