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罹取出令牌推过去,令牌刻着细小的剑痕,显得有些破。
甄礼将令牌接过细细打量,眼中波澜涌现。
似是知道他想问些什么,沈止罹淡声道:“我找到拂尘时,柄尾的灵石虽然暗淡,但依旧存着些许灵气,我施法寻气时,那修士应当还活着。”
“还未等我查探更多,拂尘灵石陡然破碎,再无声息。”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那弟子的命牌,正是四日前夜间破碎。
甄礼抬眼,看向一派坦荡的沈止罹,眼中露出些许怀疑。
沈止罹也不介意,只道:“那拂尘我作为衣冠冢,葬于坤位,距此四百三十六里处。”
甄礼将信将疑的看向沈止罹。
沈止罹浅笑,说道:“我没必要欺你,更同那位道友无冤无仇,所做的这些,不过是好心罢了。”
甄礼收回视线,将破烂的令牌收好,站起身朝沈止罹作了个揖,沉声道:“多谢道友相助,感激不尽。”
沈止罹扶起甄礼,温声道:“不必多礼,此地往后由任天宗接管,也望贵宗同我们互通有无。”
甄礼并未同沈止罹多客套,带着令牌,匆匆赶往沈止罹所说的地方。
沈止罹看着甄礼着急忙慌的背影,叹了口气,转眼便看见楚柳音探了个头进来看。
沈止罹揉揉额角,将楚柳音唤进来。
“沈道友,那人急匆匆的,做什么去了?”
“寻他同门的遗物去了,”沈止罹解释两句,问道:“你们可有同宗门通信的法器?”
楚柳音点点头,摸出一个纸鸟递给沈止罹,好奇道:“你要这做什么?”
沈止罹接过,犹豫了瞬,并未在上面记些什么,将它还给楚柳音,道:“问出了些东西,你来。”
楚柳音懵懵懂懂的拿起纸鸟,沈止罹将甄礼说的一五一十记在纸鸟上,掐了诀放飞。
“多亏了你,我们打架还行,同人打交道的事,是一窍不通。”
楚柳音看着振翅飞走的纸鸟,满脸怅惘。
沈止罹轻笑一声,拍拍手:“此事本就是山君闯了祸,我不过是收拾烂摊子罢了,顺便套点话出来。”
“衔黄宗弟子都安排好了?”
楚柳音闻言,皱皱鼻子,同沈止罹一前一后走出去,烦闷道:“带出去让他们自己挑地方住了,这地方本就没人,要不是有山君和铮铮,我都要闷死了。”
这几日忙着修房子,枯燥又无聊,楚柳音本就是个活泼性子,硬生生被憋的寡言许多。
沈止罹听着楚柳音的抱怨,时不时应和几声,还未同山君他们碰头,手臂上滕云越打的印记便隐隐发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