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素薇将这件事偷偷和赵静说了。

赵静都没想到从方素薇那里听到了这么大的一个事情。

她拧着眉头沉思了一会道：“素薇，这件事不能和别人说知道吗？谁都不能说。”

方素薇忙点头道：“娘，我就和你说了，其他人都没说。我也和小桃子说了，不让她和别人说。”

“嗯，你做的特别对。”赵静一时心情很是凝重，她和程家慧搭档很久了，一直对她印象挺不错的，是一个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也知道她和韩旅长一直感情不好，但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她都能想到，如果程家慧真的走了，这对韩家来说是一个怎样的大地震。

正想着，便见素薇还一脸犹豫地看着自己，便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想说的？”

“娘，我们不能告诉韩叔叔吗，韩叔叔知道了，也许程老师就不会走了。如果程老师走了，韩叔叔会伤心的。”

赵静这才知道方素薇真正想问的是这个。

她用蒲扇轻轻拍飞了方素薇腿上沾着的一个蚊子，这才缓缓地轻声道：“我们先做一个假设，如果程老师不准备走，我们却把这件事告诉了韩叔叔，你说会不会影响韩叔叔和程老师的感情？是不是对程老师不好？”

方素薇立马点了点头。

“如果程老师准备走，而因为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了韩叔叔，程老师没去成，也许今后她都会怪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了韩叔叔。素薇，这件事太大了，我们不能插手这件事。一旦我们把这件事说出去了，很有可能就影响了某些人的一生，这个责任太大了，我们都承受不起。这样的人生决定要由程老师自己去做，我们不能去影响她的决定。我说的话也许你现在只能听懂一半，但是你现在只需要记住，这件事是程老师的事，我们帮她隐瞒对她就是最好的，对我们也是最好的。”

方素薇认真听着，想了半晌后才道：“娘，我知道了。就是不能多管闲事的意思对不对？”

赵静：“……”“对，就是这个意思。你总结概括能力倒是比娘强多了。看来你每天的日记不是白写的。”赵静给方素薇布置了一个每天写日记的任务。不过没给白桃布置，怕白桃从此更加讨厌学习了。

方素薇往赵静怀里一靠，带着点撒娇道：“娘是想细细地给我讲其中的道理，才讲得这么多的。”

赵静笑着帮方素薇扇了几下扇子，瞧小棉袄多好，说的话就是让人心里熨帖。

“娘，那我和小桃子明天上午还去不去程老师家学画画啊？”方素薇又问道。

“去，还是如常去。如果程老师不在家，那你们就回来，不要多问什么。”

“嗯，我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方素薇和白桃去韩家的时候，程家慧正在收拾藤编箱子。见方素薇和白桃来了，她忙放下东西，给两人上起课来：“今天我们画荷花。现在池塘里的荷花正开得漂亮，画这个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