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漠没有从地上起来,而是仰视着江时,带着笑意说:“江江你干嘛那么凶啊,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砰的一声,是玻璃被砸碎的声音。
床头柜上的玻璃杯被江时用力的往余北漠身后的墙上扔去,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滑伤了余北漠的后脖颈,同时也打断了他没能说完的话。
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像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样。
整个空间里充斥着江时撕心裂肺的控诉声。
“余北漠!”
“你滚啊,你怎么不去死啊,这样折磨我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看到我这样一副活死人的模样对你来说是一件很爽的事吗?!”
“我恨死你了,本来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变好,就因为你搞的这一出,什么都白费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毁了很多人的。”
江时的心真的好痛,像是把他的心放在缝纫机上一样,一针针的连针带线地穿过他的心脏一样疼。
他深吸了两口气,继续说,只是声音没有刚才那么洪亮,虚弱了很多。
“余北漠有病的是你才对,最应该吃药的人也是你,不是我。”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病态,我根本就没有病,为什么要我吃这些所谓能把我病治好的药。”
“你不要再白日做梦了,你给我吃再多的药也改变不了事实。”
余北漠沉寂了很久,撑在地上的手一直捏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好让自己能清醒一点。
直到江时说累了,倒在床上细细的喘着气,他也没有反驳一句。
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
不满,不甘的情绪全部显现。
‘咚咚咚’
卧室的门被敲响,保镖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余先生,有位叫郑煊辉的客人来访,说是江先生的朋友,要不要放他进来?”
郑煊辉这三个字落在余北漠的耳朵里,他的眼睛瞬间染上了一丝光亮,他抬头看向江时,病态又疯狂:
“江江事实真的改变不了吗?那现在呢?你是要自由,还是要你的朋友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