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远远地望了下在那边一直焦躁不安的余北漠,“可能吧。”
语气平淡的过分,像是这样的场面在他们面前演示了上百遍,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们只是有点担忧余北漠的精神状态而已,害怕他真的变成一个疯子。
“嗐,这怎么办啊,北漠的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一年多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得精神分裂了。”
对于失去一部分记忆的顾承和贺岩来说,余北漠的这种变化是突然出现的,没有任何的征兆。
一年前,余北漠像是疯了一样说要找到一个叫江时的男人,还说什么别以为你离开了这个世界就能逃离他之类的话,这实在是过于中二了。
要不是余北漠的声音和表情过于痛苦,像是失去了他在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他们还以为余北漠在逗他们玩呢。
当时不只是他们对余北漠的这种变化感到诧异,连对余北漠个人生活漠不关心的余家人都着急了起来。
余北漠的父亲连夜派人调查他口中那个叫江时的男人,得到的结果是查无此人,整个华国甚至没有一个人叫江时这个名字的。
这不禁让余北漠整个家族的人感到惊慌,害怕他们唯一的继承者变成了一个真正疯子,给这些名门望族留下笑柄,他们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没有多想,没有犹豫,立即安排了心理医生强制给余北漠进行高强度的心理治疗,药物和精神上的疏导一齐上阵。
然而一点效果都没有,余北漠身上的症状越来越严重。
也不能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只是余北漠在强撑着罢了。
余北漠在经历每一次治疗过后,都要经历一次痛苦的蜕变,一次次跟天命作斗争,不肯忘记江时的存在,这种痛苦会随着治疗的次数积累逐渐加深。
后来他终于累了,他不肯忘记江时的那些记忆,虽然那些记忆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并不美好,但这是证明江时存在过的痕迹,他舍不得忘掉。
即使所有的人都忘了江时的存在,把他当成一个疯子,他也不在乎,这样好的一个人他一个人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