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之后江时和余北漠算是彻底闹僵了,让原本就不融洽的关系变得如同枯株朽木一样不堪一击。
余北漠连着几日没回东临了,也没有再往别墅里请照顾江时的陪护,更没有以照顾江时的名义把人带到公司上加以监管。
事情的发展如江时所愿,照顾他的重担落在了保镖的身上。
对于余北漠消失的这段时间里江时毫不在意,甚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心里希望余北漠‘消失’的时间能再长一些。
这种轻松只是江时对于余北漠不在他身边没人给他施加压力,那种压抑紧绷的精神状态少了一点,就仅此而已,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其他方面没有一点变化,甚至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了,特别是他的腿,怎么感觉比他不治疗那阵子的情况相比还要严重了许多。
他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了医生,医生每次都是同样的回答说是正常情况,有这种感觉就证明他的腿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叫他不用多虑,过于担心的话可能会对伤势的恢复有所影响。
听医生这样说,江时无比信任医生的话,一点怀疑的心都没有,始终奉信医者仁心这句话,在他眼里医生都是圣人,是不会害人的。
事实上江时也别无他法,唯有心中的信念才能将他这具残破的身躯支撑起来。
江时甚至还害怕自己过于担心焦虑的心当真会影响到自己腿部的恢复,每次感到异样的时候都会在心底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现象,是快要好的标志,尽量让自己忽略针孔注射带来的胀痛酸麻搔痒感。
身体上的残缺本就已经让江时感到萎靡不振,对未来的生活没有向往的期待,好像他就要永远烂在东临这块土地上一样,没有出头之日。
更别提他在没有精神类疾病的情况下还要被迫吃下那抗抑郁的药了,每次江时都想要偷奸耍滑,却没能成功过一回。
第一次他先是把药含在舌头底下,当着保镖的面喝水假装咽下去了,想着等保镖走后再偷偷把嘴巴里的药给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