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将那些潮湿的泥土填充炕体,包裹石头,再用力给它压实了。
最后一步,将那些可燃物木炭散布在炕体的中央位置,点燃起来。
一个简单但又十分保暖的火炕完成。
阮眠拍了拍手,示意霍宗道:“将军不如上去躺一躺?”
霍宗觉得稀奇,在躺上去之前,阮眠又拿了一些厚实的兽皮毯子铺在上面。
霍宗只觉得火炕下的热意渐渐来袭,不多时他的身子骨便暖和起来!
“阮娘子真是聪慧无比!有这东西,躺上去几个人都不冷了!来来来,谢大人,你也来躺躺试试看?”
霍宗拉着谢淮安躺下,嘴里还念念有词。
“阮娘子不愧是谢大人相中的能人,困在那收容营里太可惜了!”霍宗想起朝廷传来的话,多看了阮眠两眼,问她。
“阮娘子,你们阮氏出身商贾,三代以来也就你哥哥在朝廷为官,理应不该卷入朝廷纷争,为何这次被流放?”
“而且还与那伯府谢府的人一起?他们的罪行可不轻。”
阮眠听出了霍将军话语间的意思,浅笑道。
“人心叵测,虽然我哥哥这次因为诗词而被卷入亡国童谣案里,但背后的推手到底有多少,谁也无法说清楚。”
“即便是谢大人亲自审理这案件,应该也有关注不到的地方吧?”
这只是燕王起异心的第一起事件,燕王一党在背后植了多少势力,做了多少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全部拔出的。
伯府的人是后来才并入一个队伍,很有可能,就是被判刑后,有人在其中又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也就是说,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哥哥,总之,朝廷有人正盯着他们。
目前阮眠猜测,可能与五公主有关。
但她也不能肯定。
正想着,霍宗忽然闻到了一股别样的味道:“这里烧了泥煤吗?”
阮眠没想到他鼻子那么灵敏,封在火炕里,还是和那么多的木炭一起烧的,都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闻出来。
她指着火炕解释:“我在木炭里面加了点风干的泥煤,怕不够烧。对了将军,木炭若是一时半会调不过来,倒是可以先用泥煤顶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