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说着,不好意思地顿了顿,不再继续用那种灼热的视线去打量林奇,
“它们明显是一个完整而自洽的系统,仿佛一条永远自我循环的衔尾蛇,所遵循的规律独立于我们先前接触过的所有基因构型之外,很显然它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也必然会与已有记载的任何一种超凡能力都截然不同——在后续几十天的研究中,我证实了这一点,而且是通过一种你可能想象不到的奇怪方式:”
“我将一支提取了你的血清样本的试管放置在一台,嗯,我们公司生产的某种保密灵能设备里,尝试用不同的频段去刺激它,希望那组仿佛衔尾蛇一样自我封闭的基因序列产生一些变化...在反复进行了很多次试验均宣告失败之后,终于在某次调频之后,事情有了变化——那支试管莫名其妙地腐朽了,就像是经历了数千年时光的木料或丝绸那样,一瞬间垮掉了结构、变成了一地灰尘。
而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玻璃这样的非金属无机晶体理论上来说是很难以类似方式腐朽的,毕竟它在常温环境下根本就既不会分解,也不会氧化。这是理论上不该发生的事情。”
说到这里,莉莉安也有些激动,她看着林奇的眼睛,“当我以相同的灵能频段再次进行尝试的时候,血清样本又一次发生了异常现象,但却没有展现出和上一次相同的症状:它在受灵能波段刺激、发生异常的时候,直接凭空消失了,我让智械们把整个空间站每一寸结构都彻底扫描了一遍,都没有任何发现,仿佛它完全离开了这个宇宙一样。”
“……”
林奇摸着下巴,眼神有些凝重。
他在思考,要不要和莉莉安摊牌。
“其实你也猜到很多东西了,对不对?”
他偏过头去,与莉莉安对视着。
后者很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虽然是很片面的细碎情报,但和之前的某些消息一块结合起来...”莉莉安双手交叉,比了个手势,“基本上也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