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再为他求情半个字,朕撕烂你的嘴!!”
方才,姬无月还想再问问沈玉书一向身体强健,究竟是染了什么病,可现在,经过太医这么一提醒,她满脑子都是大将军生前的音容笑貌,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太医吓破了胆,赶紧抬手扇自己巴掌,一连扇了几十个,一次比一次响亮。
“陛下赎罪,臣该死,臣不该为沈玉书求情,臣多嘴,臣该死……”
……
翌日。
清晨,姬无月坐在凤椅之上,威严庄重,只是眼下淡淡的青黑色让其显得有些疲惫。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都敏锐地感知到了大殿之中的诡异氛围。
“沈玉书呢?”
半晌,姬无月才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
她拳头捏得死紧,目光沉冷。
混账!
她昨日才警告过他,要么回宫上朝,要么就永远别再回来,沈玉书那贱人居然敢无视她的话,依旧逗留宫外,成何体统?
“启禀陛下,沈大人……我们已经许久未见了,怕是不在宫中。”
一名官员上前,似乎还嫌两人关系不够水深火热,添油加醋道。
“陛下,沈大人掌管大量国务,忙碌得很,或许是动身处理什么要紧的事,没来得及跟陛下您说罢?您也知道,沈大人野心勃勃,自由散漫惯了,去哪里前根本不会想着知会您一声,我们都为您不平呢。”
“是啊是啊,陛下,沈玉书实在没规矩,说不来就不来,连个人影都找不到,将您皇帝威严置于何处?”
“没错,这几日臣想报告事务都找不到人,耽误好几天了,哎……他倒是休息好了,可百姓的生死都被他抛到脑后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
自从大将军死讯传回京城,姬无月当着百官的面对沈玉书又打又骂的那一刻起,沈玉书就再也不是曾经万人敬仰的大宗师、再也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婿。
而是一条狗。
一个无论是谁都可以上前踢两脚撒撒气的狗。
“闭嘴,聒噪!”
姬无月被念叨得心烦得很,眼前又出现了那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
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