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窈沉默。又试图说“当年的真相谁也不知,或许你的父母还在找寻你。相公就无半点念想吗?”
“与我何干。”
梁渊斩钉截铁说道:“他们要怪就怪看不住孩子,天生无缘罢了。”
清清楚楚听到这句话的国公爷,被气的一拍手震桌子。
梁渊抬眼看过去,眼中是明晃晃的厌恶“国公爷是喜欢给人当爹吗?自己来带入我老子。”
“你!”国公爷被气的脸都红了。
他怒气冲冲冲说:“老子就是你爹!”
陈荣月看着愤怒的丈夫和对面一脸冷漠的儿子,心痛的劝道:“有什么话好好说。”
梁渊看这夫妻俩的作态,突然间想起国公府世子裴景和今年二十有一,与他是一年生日。
他笑了,双手抱在胸前,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你们真是我爹娘,想过来认儿子?”
包间内一下安静下来。
裴国公看着这样的梁渊,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他疏于教导裴景和,现在自食恶果。
而梁渊他则从不曾养过,甚至受过裴景和迫害。却能从梁村一路科举来到京城,如今已是举人。
“裴景和已经在牢狱扣押,五日后问斩。”
梁渊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神色莫名,称赞说:“国公爷真是高风亮节,养二十来年的人,说杀就杀。”
他话音一转“你有这魄力,当时为何不管裴景和?呵,不过是败露之后牺牲他保全名节罢了。”
国公爷沉声说:“他做的这些事我一概不知,若我知道他买凶杀人,定将他押入大牢,绝不私了!”
梁渊只摇头“事到如今,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陈荣月双眼已泛红,她恳求说:“梁渊,我们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是你的父母,会为你撑腰。”
男人别过头不看她,只是垂下眼沉思片刻。看向身旁的青窈。
她眼神平和带着担忧,清丽的面庞好似二八少女。
入京一月有余,她还戴着青州时买的发簪。双耳无耳坠,手腕无玉镯,只素着一张脸,身上衣衫也是以前的粗衣。
来京城这么久,他都没有送过她一支锦绣阁的簪子,也没穿过那些华服美衣。现在更是,无家可归要在衙门后院借住。
梁渊转头看向对面国公夫妇。国公爷裴尚毅,一品官员,天子近臣。他一个举人不知要多久才能挣得功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