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局势变动,家国沦陷,饿殍遍野,国难当前,当投身戎装。
时淮从屋中走出,身着一身简简单单的黑衣黑裤,挽着袖子,脸上布着严肃。
随之走出的是顾时宴,依然是一身素白,手持佛珠,唯一不同的是,原本波澜静谧的脸在此时生出丝丝不舍。
院外的一众兄弟,整整齐齐的排列等着。看到两人出来,视线紧紧跟随着。
时淮身音高昂“家国将破,山河飘零,吾辈当以身报国,生死不论”
“现在,想要留下来的站出来,这处山庄依然是你们的容身之所”
“天下之大,我们有缘再见”
一众兄弟心中莫名澎湃,身音振响山林“愿誓死追随大当家”
时淮“好,收拾一下,明天出发”
一众兄弟散开,时淮扭头,四目相对,顾时宴拿着佛珠的手紧了紧,似克制。
时淮粲然一笑,身上一股傲气凛然“就此,别过”
顾时宴看着时淮已经远去的背影,轻声道“望此去一帆风顺,再见”然而这喃喃太轻,风一吹就没了。
马夫背着行囊,走到顾时宴前面不解道“三少爷,您是在不舍吗?您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呢?”
顾时宴眼里泛起波动,看着时淮从自己面前路过,顾时宴眼中又恢复到风雪俱灭的清寂,回答道“他是自由的,想去做什么就可以去做,不该被我束缚”
他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是自由的肆意的,而他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被束缚在高楼之中。我和他本不该有所交集,偷得这一年的自由时光,亦无所求。
再则此次回去,自己要做的事将生死难料,对马夫道道“走吧”
时淮看着人上马车,匆匆跑过去“等一下”
顾时宴刚抬起的腿,放了下来。
时淮“你要记着你还欠我一百大洋,等我归来你可是要还的”
顾时宴嘴角淡笑“好”
两人站在门口谁都没说话,院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时淮语气认真道“我希望你能去做你想做的事,无论何事”
顾时宴心中一震,缓缓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