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怕这种无声无息，就算意识到也没用的敌人。

于是他继续往下读去。

接下来讲述的，是一些关于衔尾之蛇的传说。

“……

当太阳第一次升起，又第一次落下。

在晨昏交界线，祂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从此世界上有了时间的概念。

……

有诗人想要记录下祂的样貌，诗人他自己却老去了。

有画家想要描绘祂的万一，画家手里的笔却瞬间腐朽了。

祂是不可被观测、不可被记录的存在。

……”

当宋岐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这个年代的医院自然不会有太好的条件，但是至少没有了那一直萦绕着的古怪气味。

一旁站着的老管家连忙端过来一碗热汤。

宋岐坐起，一边慢慢喝着热汤，一边明白了发什么什么事情。

宋岐在听到那耳语声之后便昏了过去。马车夫没有听到动静，一路驶回了庄园。

直到宋岐迟迟没有从马车上下来，车夫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在发现宋岐昏迷不醒之后，他连忙叫来了老管家。

老管家和车夫一起把宋岐送到了医院。

“所以我昏迷了多久？”

宋岐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清了清嗓子。

“不到一个小时，少爷。”

管家一丝不苟地回答。

宋岐点了点头。

他依稀记得，在昏迷之前他感觉到了强烈的头痛。

但是在醒来之后，宋岐却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任何异样。

就好像是刚刚睡醒一样。

“所以头痛只是在听到那些耳语的时候么？”

宋岐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