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珪只能再次张圆了嘴,这艮山营里的军官兵丁,看样子都快成了只会听命杀戮,纵情享受堕落的野兽了。
宋宏武又说道:“这营部现在也是乱的紧,就这么当众吵了两三天,才渐渐听了周弘枚的意见,动用最后的联系手段,与平苍方面联系。”
宋宏武越说越兴奋,他涨红了脸说道:“老石,你知道吗?这营部的最后联系方式,只能让人带着信鸽,顺着句陵河逆流而上,等人到嵩皋县,才能放飞信鸽到元和城,再由平苍大商会的商路把消息传回平苍,一来一去没有个四十几天,别想联系上!”
石珪有些疑惑的看着,宋宏武亢奋的贬低着艮山营的联系方式,他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猜测。
果然,等宋宏武再次贬低了一通艮山营的联系手段后,他面露神秘之色,坐直了身体,然后倾向石珪,有些神神秘秘的说道:“老石,你可知道我们宋家是大商户出身?!”
石珪见宋宏武如此作态,心里对自己的猜测,又多了几分把握,但他没有漏出什么端倪,只是点点头附和着宋宏武说道:“当然知道,贵家那可是我们县里,乃至州里首屈一指的大商户,听说在省里也是赫赫有名!”
宋宏武见石珪如此吹捧宋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他说道:“我宋家还算是小有薄名,我当时来参军的时候,家主曾召见于我,后来到了邛筑城,家主又送来几个家里的子弟,并带来了一件东西。”
宋宏武说罢,便伸手往自己身后,拍了拍那口木箱,石珪听闻之后,却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测,但他仍然装作懵懂的模样问道:“那贵家主赐下的这东西,是何物啊?”
宋宏武笑嘻嘻的说道:“这东西,正是能与我平苍宋家老宅联系的物件,老石你可想看看?”
石珪下意识的刚想点头,但心中一转,便是深深的忍住了,他笑呵呵的说道:“老宋,这东西,乃是你家的商通天下的核心,我一个外人怎么好看呢!?”
听闻石珪如此回答,那原本有些意满志得的宋宏武,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瘫倒在箱子上,嘴里满是寂寥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答,只可笑我那几个堂兄弟,非要我搬着这物什件,来试试能不能拉你上船。”
石珪听到宋宏武如此说话,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但他心中还有件事,要着落在这口箱子上。
正当他踌躇着怎么开口时,那宋宏武发了一阵呆后,便信口随意的说道:“老石,其实我跟你是两种人,以前在县衙里,我很讨厌你这种随风摇摆的墙头草,后来,我们两一起来到艮山营,一起走了快一年的时间,经历过了风风雨雨,虽然我还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