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气氛紧张得好似一张绷紧的弓弦,随时都会断裂。巴雷特双眼凝视着前方,眼神锐利如鹰隼,锁定那青龙军先锋。见常规手段难以速胜,他猛地屈膝下蹲,双手如迅猛的蛟龙入水,狠狠插入土地之中。刹那间,他周身神力奔涌,土黄色的光芒沿着手臂蔓延至大地,只见地面剧烈震颤,几堵厚实的土墙拔地而起,如史前巨兽从沉睡中苏醒,裹挟着滚滚泥沙,朝着先锋汹涌压去,瞬间便将其掩埋得严严实实,只听得沙尘簌簌作响。
奥伯伦带着手下一路疾冲,心急如焚地奔向被困的苏慕凝。苏慕凝被那诡异的绿色藤蔓缠得死死的,奥伯伦挥舞佩剑,口中怒吼:“都给我用力砍!”众人齐声呐喊,刀剑齐下,却只见火星四溅,藤蔓坚韧无比,纹丝未动。奥伯伦额头上青筋暴突,汗水混着血水从脸颊滑落,焦急喊道:“怎么砍不断,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
被土墙掩埋的先锋哪肯轻易就范,只听 “轰” 的一声巨响,泥土被炸得四处飞溅,先锋裹挟着沙浪破土而出,宛如游戏里打破封印的大 BOSS 再度现世,他站定身形,再次横在了巴雷特身前,拦住他拯救苏慕凝的道路。先锋满脸狰狞,啐了一口嘴里的沙土,恶狠狠地吼道:“想救她,先过我这关!我才是你的对手。”
巴雷特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双手于胸前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五行元素光芒在他掌心跳跃。他先并指为剑,在空中划出金芒,金元素瞬间化作细密坚韧的金属丝线,“嗖” 地缠上先锋四肢,先锋只觉肢体一紧,行动受限,耳边似有金属铮鸣;紧接着,巴雷特掌心朝下一拍,木元素响应,地面钻出粗壮的藤蔓,它们相互交织、缠绕,给先锋又套上一层 “绿色枷锁”,还不时有藤蔓尖端扎入先锋肌肤,吸取他的灵力;随后,巴雷特轻吹一口气,水元素幻化成晶亮的冰膜,冰膜贴上先锋的皮肤,瞬间寒意肆虐,好似千万根冰针狠狠刺入骨髓,先锋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打起哆嗦,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白霜,寒意沁骨,让先锋的动作变得迟缓僵硬;最后,火元素在巴雷特跺脚间燃起,一圈熊熊烈焰在先锋脚下腾跃,烧得他皮开肉绽,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趁此机会,巴雷特猛地跨前一步,右手握拳,肌肉紧绷,好似蕴含千钧之力。他大喝一声,带着呼啸风声,狠狠砸向先锋的脸。这一拳势大力沉,先锋的脑袋好似被重锤击中的西瓜,鲜血飞溅。紧接着,巴雷特顺势一提一甩,把先锋整个人狠狠砸入泥土之中,只听“噗通”一声闷响,先锋的身躯深陷泥地,没了动静,就此一命呜呼。周围的士兵见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己方士气大振,而青龙军前部先遣队则阵脚大乱。
青龙军元帅望着战场上先锋惨死、军队大乱的凄惨景象,心脏猛地一揪,心中暗叫不好,脸上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铅云,能滴出水来。他狠狠咬咬牙,满心不甘,可形势比人强,当下猛地一挥手中那面绣着青龙的军旗,声嘶力竭地吼道:“撤军!暂避锋芒,日后再寻时机反扑!”军令一下,青龙军瞬间化作溃败的潮水,人喊马嘶响成一片。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混合着士兵们逃窜时丢下的残破盔甲、断裂兵器,在惨白的日光下,勾勒出一幅狼狈至极的画面。元帅望着这一幕,攥紧拳头,心里发誓定要让对方加倍偿还今日之耻。
巴雷特见敌军退去,身形化作一道疾影,瞬间来到被藤蔓缠得虚弱不堪的苏慕凝身旁。彼时,狂风还在肆虐,吹得四周枯草呜咽作响。他心急如焚,满心都是对苏慕凝伤势的担忧,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眼神里满是心疼,犹如护着稀世珍宝。狂风裹挟着沙石打在他身上,他却浑然不顾,只是低声呢喃:“撑住,我带你回去疗伤。”回到城中,屋内昏暗静谧,仅有几缕从窗缝挤进来的微光,尘埃在光线里飞舞。他把苏慕凝轻放在床榻上,双手泛起柔和的光芒,缓缓覆上她的身躯,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汗珠滚落,洇湿了身下的被褥。他心急又紧张,暗自想着:“千万不能有事,我的神力消耗这么大,要是救不了你可怎么办!”全神贯注地为她疏导体内紊乱的气息。
转瞬,两日匆匆而过,城外骤然响起如闷雷般的马蹄声,震得大地瑟瑟发抖。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卷起飞沙走石,打在城墙上噼里啪啦作响。蛮族的士兵好似汹涌的黑色浪潮,漫山遍野地追了上来。此时的白虎兵,历经连番苦战,仅剩下一万多人,个个面容憔悴,身上的铠甲豁开大口子,沾染着干涸的血迹与泥土,在风中摇摇欲坠。白虎兵们看着来势汹汹的蛮族,心沉到了谷底,满心都是绝望与恐惧,想着这次恐怕要命丧于此了。反观蛮族士兵,足有两万之众,他们身着厚重皮毛,手持利刃,士气高昂得如同燃烧的烈焰,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与寒光闪闪的兵刃,在昏黄风沙里,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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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伯伦把自己关进屋内,“砰”的一声甩上房门,震落了门框上积攒的灰尘。屋内顿时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仅有几缕从窗棂缝隙艰难透进来的微光,像是无力穿透黑暗的孱弱丝线,在地上勾勒出模糊又诡异的光影。他瘫坐在破旧的木椅上,双手抱头,十指深深嵌入头发里,揪得发根生疼。双眼布满血丝,在黑暗中散发着绝望又不甘的光,脑海里乱糟糟的,心急如焚地想着:“到底该怎么办?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大家送死?不行,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嘴唇不时微微颤抖,身旁桌上的饭菜早已没了热气,油腻凝结,散发着一股酸涩的味道,可他无暇顾及。
公爵早已被这接二连三的困境吓得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得好似秋风中的落叶,话都说不利索,心里只剩慌乱与无助。他在屋内来回踱步,破旧的靴子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时不时发出几声无助的哀叹,回荡在空荡的屋子里,满心都是对即将到来的厄运的恐惧。公爵夫人却依旧镇定自若,她莲步轻移,迈出房门。狂风呼啸,吹起她的衣袂翩翩,却没能撼动她半分。她看着慌乱的众人,暗自打气:“不能慌,我要是乱了,大家就全完了。”她走到白虎兵们面前,身姿挺拔得像一棵苍松,眼神坚定而温和,抬手轻轻拍了拍士兵的肩膀,柔声道:“大伙莫慌,咱们一路走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稳住,咱们定能守好这城!”士兵们望着她,原本慌乱的眼神渐渐有了底气,好似在黑暗中抓到了一丝曙光。她又转身走向城中百姓聚集之处,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轻声安抚,百姓们身处摇摇欲坠的屋舍间,听着她的声音,惶恐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狂风似乎也温柔了几分。
巴雷特靠在城墙一角,面色苍白如霜,仿若被抽干了生气。风撩起他的发丝,他微微喘着粗气,尝试运转神力,却只感到一阵虚弱,眉头紧皱,好似两道深壑。他望着阴霾密布的天空,心急又无奈,暗自思忖:“神力才恢复一成,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看着城破人亡?不行,得想别的法子。”匡阳辉站在城楼上,双手抱臂,单薄的身子在狂风中有些摇晃。他望着城外气势汹汹的敌军,眼神中满是忧虑,满心忐忑:“我这点修为,能顶什么用啊,这前后夹击,怕不是要把命丢这儿了。”不时挠挠头,手中的魔法杖无意识地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戳着,戳出一个个小坑,嘴里嘟囔着:“这前后夹击,修为又不够,可咋整啊……”愁绪像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