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良伸个懒腰,道:“青柳客栈。”
“三家都是?”言文悦觉得这个每天喝大酒的老别扭不可能这么快就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人家。
“是的!”段玉良肯定的点点头。
“青柳客栈?”言文悦还是不信的质问道。
段玉良不屑的扭过头,喝下一口酒,懒懒的道:“爱信不信,你要觉得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嘛。”
言文悦将柳叶放入袖中,道:“收队,先回去再说。”
烈日当空,盛夏的炽热烘烤着整个大地,林间的飞鸟蛰伏在阴凉的树荫下,困乏的行人依靠在墙根儿。言文悦看着手中枯黄的柳叶,双眉紧锁,背后的汗珠已经浸透的了薄衫。
段玉良悠闲的躺在摇椅上,翘着腿,哼着小曲儿,随意的拍打着飞过的小虫。他们都是夜丰城最高的管制,一个是管制一方土地的父母官,一个是掌管巡防营的大统领,夜丰城出了事,本该两人都是焦虑煎熬的,可是段玉良的表现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言文悦沉思了良久,瞥了段玉良一眼,问:“现在就你我两人了,还不说说内心的真实想法?”
段玉良不以为然的笑笑,摸了摸鼻子道:“别着急,刚开始嘛,没有头绪是正常的。”
“你觉得这是不是敌国暗探做的事?”
段玉良正坐起来,扭头看着言文悦,不解的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觉得这件事他像是人做的?”
言文悦一脸惊恐的看着老翁,难以置信的道:“你是说,是妖怪所为?”
段玉良分析道:“你看,被杀的是巡防营的一整个小队,什么样的人会对这些人下杀手?敌国探子吗?他们只要侦查情报就好,为什么要杀人?显然不是他们。仇杀?什么样的人和这十二人一同结下这种生杀大仇?显然也不是。”段玉良喝了口酒,接着道:“现在让我琢磨不透的只有一件事,凶手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将一整个巡防小队骗到暗巷之中,而且他们还丝毫没有戒备。”
言文悦看着神色突然严肃的段玉良,已经得知他心里想的不像是表面上那样看起来轻松。他眉头紧蹙,暗暗思考道:若此事真的与妖有关,那么这妖怪暗杀巡防营的军士目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