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哥,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很久以前我就这样了。我很怕掉血的,那把剑刺在角色身上,我是真的会觉得疼。”
喻安琪这番没头没脑,语焉不详的话,却让傅君弃忽然坐直了身子,伸出机械手将喻安琪从垫子上拽起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你这样多久了?没找医生看过吗?”
傅君弃转头看向一旁忽然缩成一团,面露痛苦的喻安琪,不知为何,一种不知名的痛处从心底蔓延出来。
像从石头缝里长出了某种奇葩的花,忽然就扎进了在他多年来坚如磐石的心里。
“弃哥....你别逗我了...我哪...看得起医生啊。其实,没玩《不归》之前,我只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起码,现在,我还有精力和勇气去追下浩然。也不一定是游戏的锅,兴许是福利院落下的老毛病了。”
傅君弃盯着这个女孩看,凌乱的短发下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大大的眼睛,平时是狡黠此刻却被痛苦的暗影所填满,乍一看,真的就是个没长开的小姑娘。
这样的孩子,在这样的年纪,因为这种身世,经历了太多她这个年纪不该经历的事。
“很疼吗?”
傅君弃盯着攥着手臂咬牙盯着天花板的喻安琪,以近乎幻觉的微小声线低语。
他知道,她是怕这边有‘创世’安排的摄像头,因此就算疼,也不敢真的表现出来。
怪不得杨默会收她当徒弟。
傅君弃忽然想起他曾和杨默打趣说‘口味变了,是不是看上这小丫头了’,现在看来,大概是她这份奋不顾身的坚韧打动了杨默。
他活这么久,打游戏打出‘幻痛’的人他只见过三个,一个是杨默,一个是叶倾,还有一个就是面前这个用‘撒娇耍赖’掩饰自己疼痛的小姑娘。
可她才十八岁,她才十八岁。
傅君弃撤掉机械手,换了有些温度的右手放在喻安琪已经开始渗冷汗的额头上,轻轻地拍了拍,然后握紧了自己的机械手。
头一次,他开始反思,做出《不归》这款游戏,究竟对是不对?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感觉掌心下喻安琪的冷汗渐渐散去,她终于从沙发上重新爬起来。傅君弃看向喻安琪,头一次少了戏谑,眼中带了疼惜,愧疚和挥之不去的自责。
喻安琪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伸出双手包裹住傅君弃的右手,像是要把自己的心意和力量都传递给他一般,小声却坚定地开口道:
“比起喻安琪,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