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竖起食中二指，一束剑光升起。

并指为剑。

鱼亏眼中闪过一抹恍然，不甘道：“原来是武者，败在武者手上，不算丢脸。”

武者？

“姑且算是吧。”林言模棱两可道，“好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伏法或是认罪。”

“如果我都不选呢？”鱼亏嘴硬道。

“那就我帮你选。”

鱼亏狠狠的盯着林言，一言不发。

“再不说话我就当你选择第二个了，反正都是死，也不差这几天。”林言右手指剑拉长至一米，剑影在剑尖处跳动，看起来犀利无比。

“呵！即便我认罪，到头来也不过是死刑，与其在等死那段时间里煎熬恐惧，不如你现在就给我个痛快！老子杀了这么多人类，也够本了！”

鱼亏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让人不由的心生厌恶。

林言的眼睛逐渐冷漠。

是啊，他可害了不少人啊，就这么杀了，也太便宜他了。

林言冷声道：“多谢你的提醒了，你确实该死，但不是现在。”

说完，他直接挥动指剑，一道剑光自下而上竖斩而过。

鱼亏的一条胳膊被轻松切断，伤口整齐平滑，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啊！”鱼亏惨叫一声，眼中凶光大盛，戾气十足道，“我给你拼了！”

这一瞬间，他面部狰狞扭曲到极致，杀气四溢，身上廉价背心被鳞片穿透，脸上也隐隐浮现一块块出凹凸不平的黑色疙瘩。

特别是那张嘴，硬起来又长又粗。

“你这是要现原形了？”

林言丝毫不怕，饶有兴趣的观察他化为本体的过程。

也就一息时间，鱼亏张口血盆大口，对着林言脑袋一口咬下！

“嗤！”

响起的不是骨头断裂声，而是利刃穿透肉体的声音。

暴涨一米的指剑，刺进了它的口腔，刺穿了它的喉咙，露出的那截剑刃闪着耀眼的清光，滴血不染。

鱼亏眼底的戾气已经消散，只有悔恨和悲哀。

不作不死。

他现在，想说句话都很困难。

“接受法律的审判吧。”林言心念一动，指剑消散，淡淡道，“放心，对于你这类妖，国家不会让你好过的，想死的痛快？现在自裁还来得及。”

说完，他双手插兜，跟个没事人一样扭头就走，后背就这么毫无保留的交给它。

鱼亏狭小的眼睛充满怨恨的看着他慵懒的背影，仅剩的一只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有些犹豫和挣扎。

四周的特警已经围上来了，黑洞洞的枪口全对着他，这下，再没机会了。

鱼亏面如死灰。

转过身的林言嘴角勾起。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他仰起头，看着某栋高楼之上，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在那里，一个三十来岁的特警狙击手将眼睛从狙击镜上移开，咋舌道：“厉害呀，不愧是特处局的人，完全没我的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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