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有只小羊跑到大群里了,我逮不住它!”
沈竹着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沈兰顺手将信纸放在炕上,拔腿就往外跑去。
羊群里,那只受惊的小羊追着母羊乱窜,羊倌在努力控制着这一大群羊,尽量不让它们乱跑。
“妈,妈,茅房里没有纸了,你给我送一张纸来!”
沈铭的声音从露天的茅房里传出,正在拌猪食的沈母,磕了磕木棒子,然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回屋里去找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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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喊,自己来的时候就不能拿上?给!”
骂骂咧咧的沈母随手将一张纸塞进自己二儿子手里,转身又回去伺候那头嗷嗷待哺的肥猪去了。
“咦?这是什么本子上撕下来的?还是红色格子的?嘿嘿,好像比二姐作业本上的纸软和哎。”
沈聪像以往一样,将那张纸团成一团,又用手搓了搓,再展开,那张纸就比一开始软和了一些。
“妈,你见我放在炕上的一张纸了吗?红色格子的。”
沈兰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小羊也被圈进了羊圈里。
回来看到信封还在炕上,但是那封信却不在了,来回翻了几遍炕席子,也没有找到。
“啥纸?一天天的,妈、妈、妈的喊个没完,一个上茅房不拿纸,一个又问我要什么纸,这群活孙啊,是怕累不死你妈吗?”
“啥?妈,你……”
沈兰已经习惯了妈妈每天嘴里碎碎念的骂他们这几个孩子,听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反正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二十年了,将来还要继续过下去。
但是听到上茅房不拿纸这句话,沈兰脑子里嗡的一声,拔腿就往茅房跑去。
刚出家门,就看见弟弟沈铭提着裤子刚从茅房里走出来。
“沈铭,你刚刚用的什么纸?”
“啊?不知道啊,妈给拿的,不过这个纸比以前的软,还是红格子呢!”
“沈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