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四周寂静得有些可怕,风声吹过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陈阿强常常会在黑暗中惊醒,思念着家中的母亲和卧病在床的父亲。
本来还有几个孩子离家远,也是要住校的,但几个孩子天天哭,最终不得不每天由家长接送。
最后这间宿舍里最终就只剩下了陈阿强这一个孩子。
老师也不敢让一个小孩子自己住在这里,万一出点事,那学校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阿强妈妈,我们也是没办法,那怕是再有一个孩子,我们也能稍微放心一点,可现在就阿强自己这一个孩子,唉,我们师资力量也不够,没办法每天安排一个老师陪着孩子,所以……”
沈兰没想到,住校这条路就这样断了,没办法,她只能每天早早地起床,带着孩子翻过两座山,然后将孩子送过去,晚上再把孩子接回来。
不到一个星期,沈兰和孩子都累的筋疲力尽。
“不能再这样了,你们母子俩这样都会吃不消的。”
“可是,现在没有其它办法了呀,总不能不让孩子上学吧?”
“要不然,我们也搬家吧,咱们不去县里也不去市里,就去乡里,乡里租个房子,我们应该也能租的起。”
“阿强,这就是你们家吗?还真的有些远啊!”
“乔老师,就是太远了,所以我上课才累的睡着的,你一会儿不要和我爸爸妈妈说,好不好?”
“好,老师不说你上课睡觉的事情,那你以后就跟老师住一起好不好?”
“好啊,这样,我妈妈就不用那么累的接送我上学了,我就能和姐姐一样,每星期回一次家就好了,妈妈太累了!”
陈阿强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里也泛起了泪花。
乔老师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怜爱的摸了摸陈阿强的脑袋。
“呀,乔老师,您怎么来了?是不是这孩子惹什么祸了?”
沈兰正在和陈家柱商量孩子上学的事情,隐隐约约听见了儿子的说话声,但这个时间,孩子应该在学校里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