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笔钱,她仔细地给沈铭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一边收拾,一边反复叮嘱,事无巨细,直到送沈铭上了去市里的车,她还在车窗外不住地挥手,眼神里满是牵挂。
沈铭到了市里后,第一时间和三姐沈竹取得了联系。
第二天,姐弟俩便一同前去看望母亲。
沈母看到许久未见、面色苍白的二儿子,心疼得泪水夺眶而出,双手颤抖着轻轻抚摸着沈铭的脸。
“洪叔,这些年,辛苦您照顾我妈了。我们兄弟姊妹虽多,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这两条烟,还有这两瓶酒,是我特意给您买的,知道您好这一口。”
沈铭双手恭敬地将礼物递上,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哈哈哈,好啊,好啊!有你们这份心意,再苦再累都值了。能抽上儿子送的烟酒,我这个老光棍还有啥不知足的!”洪叔爽朗地笑着,接过礼物,眼中满是欣慰。
在母亲那里吃过饭后,在沈母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姐弟俩离开了。
“你明天就跟你三姐夫去工地吧,让他帮你找点苦轻的营生做,少挣点没关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三姐夫是个憨厚朴实的汉子,他是三姐离婚后,别人又介绍的,是一个泥瓦工。
长得一般,身材倒是高大,做事动作麻利,但是就是有点不太细致。
沈竹嫁给他之后,这日子也算过得安稳,最近几年村子里的年轻人,有点手艺的都去了市里讨生活。
正赶上全国奔小康的年景,会点手艺的,出去早一点的,基本上都在市郊批了地,盖起了自己的小二楼。
沈竹两口子来了市里也有五六年了,地皮早就批下来了,但是攒钱盖小二楼还得很长时间。
如今只是干起了三间南房,一间自己住,一间租了出去,正好还空着一间,大致收拾了一下,沈铭也就有了一个落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