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顾洵垂下眼皮，令眼下出现浓密的影子，薄唇刚欲张开，却又沉默了下去。

一直注视的季舒言十分期待下文，可却只见他神色泛起柔光，好似回想着某些美好的事物......

“喂喂！”

“收收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季舒言轻轻拍打着额头，不禁闭目叹气，搞不懂为何顾洵每每提起温婉，都会从冰块变成一位痴汉。

顾洵倏地回神，眉尾扬起道：“咳、收获一点点吧。”

“你见到孩子了？！”

他摇摇头，如实答道：“我见到她弟弟了。”

季舒言松开窗帘绳，嘴巴扯成一根平直的线，“那你见到她的孩子了？”

孩子？

顾洵认真想了想，眉头忽地锁起来，“没有。”

见到温婉那一刻，他完全忘了其他的事情，忘了她生孩子的事......

美色误人啊！

“不是吧，大哥！”

季舒言双手摊在身前，走至他面前，质问道：“那你去干嘛了？”

“不是说要调查出她两年经历了些什么吗？！”

捂着额头，季舒言盯着那沉思起来的人，气得来回踱步。

接着快速停下，眼睛一亮又问：“那你知道孩子父亲是谁了吗？”

“......”

顾洵眨了眨眼，像个呆萌的布娃娃，缓缓上移视线与其相碰。

那双澄澈的黑眸，好似干净得一尘不染，令季舒言觉得这是他最无威胁力的时候了。

宛如火山爆发，季舒言两手抱头，揉乱了一头精致的发型。

“敢情你什么都没打探到啊。”

“那你收获了什么...？”

“还一点点，你是一无所获啊！”

季舒言觉得顾洵是自己带过最差的学生了，这几年的灌输也是统统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