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男人,目光又怯又气。
他究竟是真变态,还是另有用意?
突然灵光一现,赵月宁猜到了这男人的意图——他就是要她害怕。
或许是他顾忌她林家少夫人的身份,亦或是还指着她为他办事,他动不了她,所以他要用这种方式震慑她。
她压抑着颤抖的嗓音,口吻一下子软了下来:“少帅,我会尽我所能助您寻到下墓的入口,但我今天好累,您放我回房休息好不好。”
贺君霆闻言,卸了手中的力道,嘴角噙着凉薄的笑,“想让我信你,放你回房休息不是不可以,但你先得告诉我,你可有何事瞒着我?”
听对方话语间的意思,是料中了自己的小心思,赵月宁的心猛地一颤。
尽管害怕,但她不愿意与之同流合污,坚持道:“没…没有…我哪敢瞒着您什么事儿呀…”
随着男人的一个眼神,只听“滋啦”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间客栈。
吓得赵月宁瑟瑟发抖,她低着头、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可男人便用手中的尖刀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看。
眼见油锅中那双手布满燎泡,变得焦黄,空气中还有阵阵肉香飘来,赵月宁感觉自己大脑的血管像要炸裂开一样,就连灵魂都颤栗起来。
那个黑衣人,很快晕了过去,赵月宁也得以深深呼出吊在嗓子眼的那一口气。
但男人并未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再不说,就下一个。”
赵月宁知道,自己在他手上,他有的是办法折磨她,只能妥协。
“少…少帅,我…我…错了,其实…我…我已经…掌握了锁龙井的…的…一些线…线…线…索。”
赵月宁舌头打结,已经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了。
贺君霆朗声大笑,肆意狂狷,“林少夫人,有你这句话就好,既然你今天累了,那我们明日再说。”
他终于放她回了屋子。
后半夜,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会出现一双惨不忍睹的手掌,耳畔皆是那凄厉的惨嚎,赵月宁几乎无眠。
翌日一早,贺君霆敲开她的屋门时,一身村民装扮,同时也递给了她两件农家女的衣裤。
停在客栈外的小轿车,已换成了一辆军用大吉普。
赵月宁上车时,车内已坐满了人,仅剩下中排贺君霆身边的空位。
“林少夫人,这几个都是咱们自己人…他叫大壮,他是铁树…”还负责开车的王五挨个介绍起来。